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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勸說。誰都不曾想到質子會如此軟弱,竟幫著外人欺辱自己的妻子,他難道不知夫妻本是一體?
暖春最傷感,皇子不待見她主子,也不知自己會不會被主子給牽連,戲文裡那些美貌的丫鬟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她不禁感嘆道:“自古紅顏多薄命!”
“廢話,誰在意醜女活多久!”
陳珈的回話驚得屋裡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朝她看去,只見她已經放下了捂住臉龐的帕子,乾乾的臉上沒有一滴淚痕。
謝濟軒微微一笑就把目光投在了別處,這樣子的藍伽羅才是最真實的藍伽羅。花落和暖春顯然不適應陳珈的變化,那個受委屈的貴族小姐究竟去了哪裡?
暖春問:“主子,你……你不傷心啊?”
陳珈看著她道:“你主子只會傷人,不會傷心。怎麼?還當我是你的主子?”
“那當然了,”暖春腆著臉推開了一直守著陳珈的花落,努力擠到陳珈身旁。自上次被陳珈推下山崖之後,她對陳珈可是又敬又怕。
陳珈很滿意的看著暖春,問:“適才你一直跟在我身後,可記得觀禮人群中有個胖子不斷地在說三殿下不是?”
暖春點了點頭。觀禮的貴人中只有兩個人在說話,一人是王爺,還有一人應該就是主子口中的胖子。
陳珈見她點頭,笑眯眯的說:“知道就好,給我去酒宴上盯著,見這人落單後立即過來告訴我……”
暖春領命走了。
陳珈看著花落問:“你是誰的僕人?”
花落自從得到謝濟軒的命令後,早已把陳珈當成了自己的主子,她抬頭對視著陳珈,堅定的說:“奴婢是小姐的僕人,小姐有什麼吩咐?”
陳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濟軒,對花落說:“暖春的暗號響起後,你把屋裡的燈給我滅了,隨即開啟窗大呼有賊就行。”
謝濟軒終於抬頭了,他蹙眉看著陳珈想要等到一個解釋。
陳珈挑釁的看著他,道:“既然你不願幫忙,以後的日子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帶害你,你也莫牽連我。”
謝濟軒一直自詡聰明,可他想不出她要幹嘛。
她口中那個羊騷味胖子叫木榮,她讓暖春去盯木榮是否離席,又讓花落隨時準備開窗大呼有賊……新婚當夜搞這麼一出肯定是不想洞房,可她逃得過今夜,明晚又該如何?她不該只想到今夜的……
說實話,他討厭這種對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覺,可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詢問陳珈。
他負氣的說:“小姐說的是,奴婢這就離開,”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門邊,正欲推門卻不想窗外想起了陳珈和暖春約定的暗號——清脆的瓷器破碎聲。
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個瓷器是放置在窗旁五足卷几上的一個細頸硃紅釉梅瓶。那東西算是這屋裡的擺件中唯一的一個真品,也不知藍小姐是不是故意的。
木榮為什麼會那麼快就離席了?不等他細思,隨著瓷器的破碎聲響起,陳珈發出了高亢的尖叫,刺耳的叫聲嚇了他一跳。
他朝著她望去,只見她平靜的站在屋中用力的扯開了喜袍的前襟。
不是吧!她要汙衊木榮侵犯她?這可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笨方法,他正想開口制止她這種不理智的行為,卻不想花落已經滅了屋裡的油燈,並伴著陳珈的尖叫聲大喊道:“來人啊,有賊,屋裡有賊!”
屋外的守著的兩個侍女率先衝了進來。黑暗中,她們把站在門邊的謝濟軒絆倒在地。他自嘆倒黴正欲爬起時,衝進來的兩個侍女同他一樣倒在了地上,一股力量把他拖離了門旁。
“是我,”皇甫端白的聲音讓謝濟軒停止了掙扎。只聽他道:“我適才同保護三皇子的大劍師交手了,你要掩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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