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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說，尋常的草藥已經對瘟病起不了作用，」花非寒沉吟了一下，「那如果不是一般的藥呢？」

她一怔，「什麼意思？」

「妳想想，難道沒有什麼特殊的藥物妳未曾嘗試嗎？也許它能夠剋制疫毒也不一定。」

他的話像是醍醐灌頂，佟如雪被他一言驚醒。

「有是有，可是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事在人為，既然是這樣，咱們為什麼不放手一試？」他噙著笑意的臉，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她的心安定下來，覺得天下間什麼都不是難事了。

她凝視著他，那份沉著、那份自信，令她目眩了。

第12章 意外的吻

懷著這樣的信心，花非寒和佟如雪在山野漫行，尋草覓藥。

雲淡淡，風清清，山隱隱，水盈盈。

幾樹嫩紅軟白，為晦明曲折的山路鑲上一條天然唯美的花邊。

「你還記得絳珠草的樣子嗎？」

絲履踩著花瓣兒鋪上的軟毯，她的眼睛靈動的東張西望，滑過每一處的石隙裂縫，希望找到那稀珍如鳳毛麟角的草藥。

「妳是說那種葉子長長，朱紅色中夾雜金線的五瓣花兒？」

他怎會忘記，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在採摘這種東西，還以身犯險，差點失足把小命丟到懸崖。「它可以救到郝大叔他們？」

她點頭。

「絳珠草是種十分神奇的草藥，對於活血解毒非常有效，我想，試一試用它做藥引，輔以其他的藥材，也許可以治癒郝大叔他們也不一定。」

「不過我記得，妳說絳珠草十分稀罕，是不是？」

「沒錯，所以我沒有把握能夠找到它，可是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或許真的有奇蹟發生哩！」受到他的感染，她也變得樂觀起來。「我想過了，在這山上，我唯一看見過絳珠草的地方就是那片斷崖，我們從那處開始找，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烈風呼呼的刮著，眼前的景物依稀如舊，懸崖還是如此的陡峭，山邊亂石也照樣的峋嶙。

十年之後，小娃兒醉心醫術，濟世救人之心不變，只是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男孩朗朗豪氣不減，只是歲月在他的身上更添了幾分成熟沉穩的風采。

這一刻，彷佛回到了當年的情景，他們的心跳是如此的貼近。

「這兒附近很可能會有絳珠草的影蹤。」

她輕巧的步上山崖，衣袂飄飄，凌著風站在那邊，美得出塵如仙。

「小心腳下。」她走得太近崖邊了，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旁邊，以防有什麼閃失。

兩人翹首而望，可惜，周遭的岩石光禿禿的，不說絳珠草，連一株小苗都沒有。

最後的盼望幻滅，她洩氣了，雙肩垂下，螓首也低了下來。

「這附近不是有一面石壁嗎？」他憶起上山時他們曾提及懸崖旁邊有塊叫什麼鏡壁的東西。

「對！」她怎麼忘了那兒！佟如雪未及細想，挽起他的手往山崖的右側拔足奔去。

花非寒手心發燙，任由她牽著跑，卻沒有試圖抽回。

撥開綿密如煙的松針，一塊高逾四丈的巨大堅壁就在眼前，只見它表面平滑無縫，光可鑑人，果然就像一面鏡子。

可是瞬間攫獲她目光的，卻是壁緣上迎風招展的那抹孤獨的紅。

她興奮得尖叫出聲，指著高高在上的絳珠草大叫：「在那兒！」

他莞爾一笑，一提氣，騰身躍起，手足並用的遊身直上那面滑不溜手的石壁，眨眼間，高大的身影已經穩穩的降落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他手上剛摘下來的新鮮草藥，用幾乎是虔誠的神色捧著它。「太好了，郝大叔他們有救了。」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