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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哭得淚流滿面,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來了一支十幾人的騎兵,為首的小將一身銀白戰甲,騎著一匹銀白色駿馬,容貌俊麗,眉目如星,馬上有箭囊,背上掛著長弓,腰間挎著長劍,跟在後面的兩個部下還帶著兩柄大斧。
俊美小將在驢車旁停住了,好聲好氣地問道:「爾等從何處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是有什麼難事?為何啼哭不止?」
來人正是劉玥,並非她多管閒事,而是荊州境內百姓,她都當做自己的屬民。但凡路上見到啼哭為難的,她又沒什麼事,就停下來聽一聽,幫一幫。
時間一久,就傳出了劉玥宅心仁厚,關愛百姓的好名聲來。這也是蒯越的打算,劉玥並不排斥,你說是做戲,但她做得真心實意,她確實想幫一幫自己的百姓。
農家漢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又說要去襄陽投靠親戚,三國時期因為連年戰亂,勞動力短缺得很,誰都希望自己的地盤能多點老百姓,像這樣的莊稼漢更是多多益善。
劉玥笑了:「這有何難?襄陽就在前面,我且讓部下帶你去找負責此事的官員,若你表弟真的記錄在案,直接帶你去見便好。」
她派了一名部下,想了想,又拿出一小些銀錢給農家漢,後者感恩戴德地接了,跪下來問恩公姓名,好在家裡天天跪拜供奉。
劉玥爽朗地笑起來,說道:「我又不是什麼神鬼,要供奉跪拜。不過你問我名諱,某乃荊州刺史劉公之女,劉玥劉嬋娟。」
10謀士雲來
賈詡聽到這話,倒是不哭了,側著耳朵聽。
農家漢更加磕頭跪謝,劉嬋娟是誰他不知道,但荊州刺史是什麼官職,他還是聽說過的。那是一州之長,是他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大官。
部下正要護送兩人離去,劉玥也打算驅馬回城,卻看到驢車上瘦弱又病懨懨的中年男人滑下來,用文士的方法行了一禮,雖然穿得破破爛爛,舉手投足倒真是士人風範。
劉玥早疑心他不是莊稼漢,這麼一看,果然是個讀書人,不過能混得那麼慘,多半是個寒門子弟。可惜亂世之中,一個讀書人也只能顛沛流離。
「劉將軍。」賈詡說道。
「當不上先生一聲將軍。」她算什麼將軍,人家就算客氣,也就叫她聲小將。
至於為何開口叫先生,只能說這是蒯越給她的人設,要她仁心仁德,禮賢下士,起碼是要做出這種樣子來。對讀書人放尊敬點,又不會掉塊肉。
賈詡被人重傷,又昏了這段時間,縱有莊稼漢悉心照顧,也病弱難當,這才下驢車站立了一會兒,就雙腿一軟往下癱倒。
「先生!」嚇得劉玥跳下馬扶人,等等,這是來碰瓷的嗎?
只是看這人這臉菜色,估計是真病得不輕,劉玥想著對方也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來賭自己一定會心軟,只能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摸了摸脈,果然虛軟無力,還隱隱有阻塞之感,她看了看對方粘在頭髮上的血跡,明白是腦部被擊,凝成了血塊。
這樣下去真會死人,三國時期的醫療水平並不好。
「速速隨我回城,羽郎,你先一步去找大夫來。」劉玥對手下的心腹說道。
跟在她身後的騎兵點頭,縱馬飛馳而去。
劉玥把人中年文士帶上自己的銀星,一拍馬屁股,就向襄陽城奔去,等到了家門口,幾個門人迎上來,一個牽住銀星,兩個扶過虛脫的文士,還有一個給劉玥遞帕子。
「阿翁可好?」劉玥第一個問的是劉表。
管事的說劉表在議事堂召集幕僚,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他倒是聽了一耳朵,說是朝廷任命的文書和使節到了,至於具體什麼事,他一個下人也不敢妄言。
劉玥點點頭,讓人把中年文士扶到客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