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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沈書臨昨晚那副委屈的樣子,他胸口就像壓著塊石頭,很不痛快。
邱天聞微微眯起眼睛,半帶威脅地說:「那你就把你的白月光看好了,別讓他再上趕著犯賤,否則下次我再見到他,就不止是口頭警告那麼簡單了。」
蔣競咬緊牙關,一把抓住邱天聞手腕,把他整個人用力往身前一拽,從牙縫裡擠出字:「你就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邱天聞眼底寒意一閃而過,臉色沉了下來,「對著一個沒皮沒臉的小三,我是不是還該給他三叩九拜,感謝他毀了我的家?」
蔣競胸腔怒火直竄,「出軌的人是我,有本事你就沖我來。」
邱天聞眯起眼睛注視蔣競的臉,良久,他冰冷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你還不配我大動干戈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蔣競頓覺一口氣梗在喉嚨裡。
自從離婚以後,邱天聞對他的態度就不溫不火,還幾次出口傷人,就算對條流浪狗都不至於這麼嫌棄。
好歹兩人在一起八年,邱天聞就算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吧?
邱天聞這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令他急於找到一個出口宣洩怒氣。
「邱天聞,你這張嘴是欠收拾了吧?」
蔣競來火了,不由分說把邱天聞按倒在桌面上。
外面就是辦公室,邱天聞不敢有大動作,奮力掙紮了兩下無果,剋制著怒意壓低嗓音:「公眾場合,你給我注意點言行舉止!」
看著這張得理不饒人的嘴,蔣競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兩人接吻的場景,只有那個時候,邱天聞的嘴才是軟的。
鬼使神差下,蔣競猛然低頭吻住了邱天聞的嘴唇。
邱天聞瞪大雙眼,雙手被蔣競如鉗子般扣在桌面上動彈不得,看著他惱羞成怒的臉,蔣競扳回一成,心裡得到占上風的滿足。
邱天聞閉上眼睛,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張嘴狠狠咬住蔣競的嘴唇。
蔣競嘴唇一疼,下意識鬆開了邱天聞,他抬手抹了下嘴角,居然流血了。
邱天聞頭髮有些凌亂,強忍著把拳頭揮出去的怒意,怒斥道:「給我滾出去!」
蔣競手臂青筋暴起,對於自己的失控有些惱火,他已經和沈書臨在一起,不應該再和邱天聞做這麼親密的事。
他承認剛才是被邱天聞氣到了。
蔣競忽視嘴角傳來的疼痛,故作鎮定道:「如果再被我發現你欺負小臨,我不會放過你。」
他大步離開了會議室,門被摔得作響。
邱天聞胸膛劇烈起伏,他抽了兩張紙巾用力擦拭嘴唇,直到嘴唇充血才罷休。
被狗咬都好過被蔣競這個狗皮膏藥親。
一想到蔣競這張嘴很可能親過沈書臨,他就覺得反胃,恨不得潔廁靈拿漱漱口。
努力整理好情緒,邱天聞臉色鐵青走出會議室,門外探頭探腦的員工立刻把腦袋縮回去,假裝忙工作,無數雙眼睛偷偷瞟著他的表情,試圖從中窺探出一絲八卦的味道。
邱天聞面無表情走回他的辦公室,整個人重重往椅子上一坐,仰頭看著天花板籲出口長長的氣息。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了新歡還和前任糾纏不清,論厚臉皮的程度,蔣競可以拿一個吉尼斯紀錄。
就在邱天聞心煩意亂時,秘書敲門走了進來,「邱總?」
「什麼事?」因為剛才的糟心事,邱天聞語調顯得有些冷。
「速達集團那邊邀請您今晚八點參加一個飯局。」
邱天聞微微皺起眉頭。
這種飯局,說的好聽點是談生意,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堆小輩陪著端茶倒酒,大腹便便的老總們摟著男男女女女調笑,那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