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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健身到一定程度,那裡的肌肉也可以練到啊……
拉起褲子,按下抽水鍵,他走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吐掉嘴裡的泡沫。漱了漱口,用毛巾擦完嘴後,我便讓開位置,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難得一起起床,一起洗漱,雖然離我上課時間還早,但也不影響我同冉青莊一起出門去樓下吃個早餐。
要了碗麵,找到冉青莊時,他獨自坐在窗邊,身前堆著兩大盤的早點,一盤裡都是水果,另一盤擺滿豆沙包、棗糕、鬆餅等點心。一旁的杯子裡,是一大杯鮮橙果汁。全都是甜的。
「你吃的好甜。」我自然地在他對面坐下。
早上溫度有些微涼,但空氣很好。窗外正對著一個人工池塘,不時會有叫不出名字的鳥兒停在護欄上,朝裡頭瞅兩眼,喊兩嗓子,等彰顯夠了自己的存在,又拍著翅膀飛遠。
「早上我容易低血糖。」冉青莊叉起一塊鬆餅塞進嘴裡,吃得很快,吃相卻不難看,而是兼備了教養,讓人看了很有食慾,感覺「他吃得可真香啊」的吃法。
他盤子裡的東西多,我一碗麵也就二兩,幾口唆完了,他還剩不少水果。
擦了擦嘴,想到昨天的夢,我忍不住問道:「你記得我們高二時候的那場運動會嗎?」
他稍稍抬了抬頭,瞥了我一眼,大概意思就是嫌我煩人,說了別提以前別提以前還要提。
我也知道我自己有點煩人,但還是要問:「我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手也流血了,你記得嗎?」
他有序地進食,不一會兒掃空了剩下的水果。
「嗯。」
我見他沒有明顯排斥,接著追問:「你記得我受傷了?那天你見過我?」
冉青莊一口喝乾杯子裡的果汁,隨便抽了張紙巾擦嘴,起身道:「你在明知故問些什麼?那天是我給你包紮的傷口,你說我見沒見過你?」
第19章 誰又能獨善其身?
冉青莊所言,我完全半點印象都沒有,但我的確也不記得自己的傷最後是怎麼處理的。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他給我包紮的傷口?
我們一起埋了小黑的屍體,他還給我包紮過傷口,我們的關係……那時候是這麼好的嗎?
我的記憶一直停留在與他不過君子之交的層面上。他的留堂只維持了一個學期,高二下半學期開始,老師看他表現不錯,也就沒再讓我繼續監督他。
除了運動會的零星記憶,那整個學期我與他的交集都很少,當中在醫務室見過兩次,他說他低血糖,但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為了逃課。再往前,就是文藝晚會了。
我記得彩排的時候發生了場意外,道具沒有固定好,從天花板掉了下來,差點砸到我。還好有冉青莊在邊上推了我一把,這才讓我免於受傷。但冉青莊自己好像被剮蹭到了,那幾天肩膀都不太能動。
事後負責道具的人被老師狠狠罵了通,晚會的安全注意事項被一再重申,冉青莊也因為受傷被放了大假,不再需要每天留下來做苦工。
然後就是高三了……有冉青莊的記憶更少,除了最後在教室外頭看到他和林笙親吻的那一幕,我就再也記不起別的。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下了厚厚的雪。我心中有愧,在寒假裡去找過冉青莊,印象裡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家裡人去樓空。
但也不對。如果在告發了他和林笙後我沒再見過他,那重遇他的那天,腦海里閃過的那句「我不想再見到你,季檸」,又是他在什麼情況,什麼時候說出的呢?
別人生個病是悲情劇,到我這,好傢夥,成懸疑劇了。
「老師,你不吃嗎?今天的小餅乾是我最喜歡吃的。」金元寶晃動著雙腿,遞給我一塊菱角形的餅乾。
餅乾外面裹著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