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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樂團offer那天,媽媽特地買了一個蛋糕為我慶祝,小妹則用自己的零花錢選購了只非常漂亮的琴盒贈我,南弦為顯地主之誼,替我出了前往崇海的機票錢。
我享受這一切的時候,冉青莊卻被關在昏暗冰冷的簡易房裡,遭受孔檀的毒打刑訊。
曾經說絕不會走他父親的老路,最後卻仍然和他父親進了同一個組織。子承父業,成了金家的狗。
而追根溯源,錯不在孔檀,不在金斐盛,全都在我,是我害了他。
放在膝頭的手一點點收緊,我啞聲問:「你爸爸不是為了救金辰嶼去世的嗎?金家就這麼對你?」
冉青莊朝我看過來,顯得有些意外:「你還知道的挺多。」
我一愣,怕他以為我打探他隱私,又和我生氣,忙解釋起前因後果。
「我也是無意中聽小少爺提起的……」
冉青莊聽完後沒發表什麼意見,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爸的確救了大公子,但那是他,我只是他的兒子。金先生能帶我在身邊,讓我一個沒資歷沒根基的毛頭小子晉升這樣快,已經是看在我爸面子上了。」說完他拎著急救箱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也跟著起身,綴在他身後,看他將急救箱塞進了高處的一個櫥櫃裡。
「孔檀一直逼問我和你的關係,我就跟他說以前你和我處過,但目前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你、糾纏你,你不過是被纏煩了才跟我做了……炮友。」說到最後一個字,不免忐忑,「你記一下,不要以後露出破綻。」
冉青莊光是聽著,沒有作答。
「其它的我什麼都沒說。」我又補充了一句。
扶著櫥櫃門,冉青莊背對著我,忽地重重嘆了口氣。可能是今晚受驚太過,光是這口氣就嘆得我心都跟著顫了三顫,開始迅速回顧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
冉青莊關上櫥櫃門,轉身面向我,有些難以理解:「都這樣了你還不走?錢有這麼重要嗎?」
我留在島上,之前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裡工資高待遇好,但在經歷了今晚的事後,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要儘快跑路走人,畢竟命比錢重要。可我偏偏又走不了,因為冉青莊還在島上。
就算告訴他,我是為了他留下來,他應該也不會信吧。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突然遇上了,突然說要贖罪,突然就甩不掉趕不走了,怎麼看怎麼可疑,還不如「愛錢」這個理由更有說服力。
而且,錢對我來說的確挺重要的。從以前到現在,都挺重要的。
「嗯,很重要。」我低低迴答,多少帶著點難堪。
冉青莊聞言微微蹙眉,雖然儘量掩飾,但眼神中還是流瀉出些許無法抑制的反感。
我垂下目光,不再與他對視。
「那就隨便你。」
像是再懶得管我,留下一句話,他擦著我往廚房外走去,行走間在我身側捲起一道冰冷的風。
我望著他的背影,遺憾地發現,他身上剛升起的那點稀有的溫度,這會兒又消散一空了。
金辰嶼也是自知理虧,隔天就給我放了帶薪假,讓我好好休養,養好精神再回去上課。
可能是帶著點安撫的目的在,又或許是有意將孔檀與冉青莊隔開,金辰嶼不但給我放了假,還給冉青莊放了假,讓他陪我一起養精神。
手指不過皮毛小傷,臉第二天也不腫了,加上南弦讓我陪他爬山,我想了想這樣也有助於放鬆心情,便知會了冉青莊打算讓陳橋送我出門。
沒成想冉青莊聽到我要出去,放下正在練的啞鈴,讓我等他十分鐘,竟是要陪我一起出門。
本以為昨天最後鬧得有點不開心,他這兩天不會再理我了。
看一眼傳出水聲的浴室,我靠在門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