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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著有什麼用啊?還不如退了。但要退也很麻煩,得麻煩陳橋,他或許會因此生出懷疑。算了,還是不退了,留著當遺產吧,到時候隨便小妹、媽媽怎麼處理。小妹要是想送給未來老公,那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在睡夢中便聽到外頭大門開關的聲音,想來是冉青莊大清早的出門了。
等我起來,試著去敲他的門,果然不在。
我聯絡了大樓的維修工,說自己戒指掉管道里了,讓他帶著工具過來一趟。
維修工上門檢視一番,說由於洗手盆是立柱式的,管道藏在柱子裡,要想檢視管道,就必須先移開洗手檯。
到這裡,他犯了難:「管道都是做了彎道水封的,戒指應該還在,但我就怕把盆移開的時候扯著管道讓戒指給滑下去了。」
我將錘子遞給他:「砸吧。」
維修工一聽我下令,接過錘子三兩下就把洗手檯砸廢了。
陶瓷立柱內,管道打著s彎,維修工手電一照,彎肚裡果真是有個黑黑的影兒。
之後的操作就很簡單了,把管子剪開,取出戒指,完事。
而不等我提賠錢的事,維修工便收拾好傢夥,說下午就給我換個新盆,讓我不用擔心。
如此倒也正好,省得我還要跟冉青莊解釋為什麼洗手檯破了個大洞。
送走維修工後,我將那枚不見天日多時的銀戒指拿進臥室,取出抽屜裡的戒指盒,將它和那白金戒指放一起比了比。
怎麼看……
「還是我的漂亮些。」
將銀戒指塞進戒指盒,與白金戒指疊在一塊兒,我重新將盒子小心擺放好,關上了抽屜。
等冉青莊回來就還給他吧,希望他能開心一些,別老闆著臉。
第11章 恐怕島上不止一隻耗子
觀星要數晴天最好,觀竹當屬細雨,觀落日,則天氣不好太晴,也不好太陰。最好天邊有些細碎的浮雲,隨著東烏西沉,一點點變幻出由紅到紫的霞彩。
這樣的傍晚,最適合巴赫。
輝煌過後的蕭瑟,喧鬧褪去的孤獨,彷彿量身定製的場景。當窗外的餘暉灑進教室,灑在琴身上時,琴絃都像是在喜悅的震顫。
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會隨我高喊:「巴赫是最好的!」
「你將來是打算當音樂家嗎?」
美妙的樂曲中,突然插入一道低沉慵懶的嗓音,意外的並不突兀,反倒與大提琴的聲音十分契合。
我睜開雙眼,看向不遠處撐著腦袋的冉青莊,道:「沒想過,應該會考音樂學院吧。你呢?」
琴聲並未就此中斷,繼續進行著,冉青莊陷入沉思,可能有一兩分鐘沒有回我。
我沒有太多與人相處的經驗,總是很怕自己又說錯話惹他生氣。他這樣長時間的靜默,尤為讓人不安。一分神,音準就出了問題,偏了一些,原本平滑的樂曲冒出不和諧的音符。
我很快調整過來,但心境還是受到影響,再不能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落日美景。
「我想考警校。」
冉青莊望著窗外,大半邊身體都被夕陽染成金橙。
「我知道,我考不上。最終我必定無法透過背景調查,他們不會讓一個幫派成員的兒子進入警隊,但我還是想要試試。」
「我奶奶總說我很像我爸,但我不想像他。我絕不會像他一樣,成為這個社會的蛀蟲。」
左手的動作逐漸跟不上另一隻手,琴音一點點走樣,終致曲不成調。我蹙著眉,只能懊喪地放下琴弓,終止練習。
與冉青莊高遠的志向比起來,我的理想或許只能用「淺薄」形容。
學大提琴是父母的主意,堅持下來是因不忍我媽傷心,想考音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