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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出格的事,學習成績保持在中游,就能迎來諸多誇獎——她很想低調,但這很難。
偶爾遭遇同學刁難,她也不需要做什麼說什麼,自會有同學將小報告打到老師那裡,老師會第一時間出面解決。
同學們對她所知不多,無非是這樣兩句話:
“她家有錢,還給學校捐了大一筆錢。”
“她有關係,老師都向著她,你惹她幹嘛啊?”
同學們還會在背後議論她的家庭環境和構成,因每一次學生家長會,前來參加的都不是她的父母,而是許亦為的助理。
事實上今天是許亦為自捐款後第二次來學校,上次是開學典禮,這次是畢業典禮。
至於她的父母……
林尋對生父沒什麼印象,他走得很早,林尋只記得他叫林正。
她的生母名叫許南語,於四年前去世,死因是頸部被刀刃割破大動脈,出血過多身亡。
那個曾被警方鎖定的嫌疑人,同時也是案發現場的目擊者,聽說許南語生前與她多次發生衝突。但因為嫌疑人本身患有精神分裂,案發後沒多久就被送去精神病院。
此時的許亦為和校領導正有說有笑,林尋和老師們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林尋偶爾微笑、點頭,或“嗯”一聲,對於談話內容左耳進右耳出,只是默默觀察幾位成年人的你來我往。
一行人走得並不快,直至離開教學樓,來到停車場,話題終於乾涸。
林尋坐到車上,才算真正地舒了一口氣。
車子緩慢移動,她看著車窗越來越遠的校領導和老師,聽到旁邊的許亦為這樣問:“剛才在走廊裡,你是不是又斷片了?”
林尋發病沒有絲毫規律可言,她的性格一向安靜,不像是會輕易受到外界的干擾和刺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而且每次發病之後她都會記憶斷片,明知道問不出什麼,但許亦為和醫生依然會問。
這一次,林尋沒有一問三不知,而是轉頭看他,試圖將剛才的感覺形容清楚:“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忽然感覺自己死掉了,還是被燒死的。”
兩人目光對上,林尋眼裡還殘留著困惑。
也因這樣近距離地對視,她彷彿看到許亦為的瞳仁緊縮了一下,很細微,一瞬即逝。
“哦。”許亦為只應了一聲便垂下眼簾,又道,“先回家吧,待會兒咱們去醫院。”
林尋沒有異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許亦為手邊的紙袋,問:“我能看嗎?”
許亦為將紙袋遞過來,裡面裝的是林尋的資料和數頁成績單。
林尋只粗略地掃了一遍,便看向教師評語,這清一色的讚美之詞和她的自我認知割裂開來,好像形容的不是她,而是什麼絕世天才。
許亦為一邊拿手機回資訊,一邊說著後面的安排:“留學的手續有人去辦,你什麼都不用操心。等咱們回到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你就專心學習語言和文化知識,課程我會讓人安排。”
林尋動作頓住:“我真的要留學嗎?”
她對此一點概念都沒有,完全想像不到自己一個人在陌生國度是什麼樣的情景,什麼樣的感覺。
許亦為只陳述事實:“你沒有參加今年的高考,如果不留學就要再上一年,參加明年的高考。”
林尋沒吭聲,今年的三次模擬考試,有兩次她因為中途暈倒而錯過,還有一次成績不佳,考卷有一半是空白的。
那之後許亦為和她聊過一次,問她的想法,是要先治病還是一邊治病一邊上學。
她只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她說的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考試途中再出岔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