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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荀飲了盞酒,眼底灰暗不明。
好端端地在說音音,他想白念做甚?
扶安院內,白念翻來覆去,愣是睡不著。
興許是白日裡的事揮散不去,她一會兒想起陳正端骯髒的手心,一會兒又想起阿尋結實的胸腹。
說起阿尋,白唸的小臉紅了又紅。
彼時雖被下了藥,可手裡的觸感依舊清晰。
她扯了扯小被,遮住大半張臉,一雙烏黑的杏眸滴溜地轉著。
眨了半會,毫無睡意,便將床幔斂至金鉤。
屋外月色如水,格扇的紋路映在桌案上,正如青鸞河上粼粼水波。
水波掠過畫冊,白念遲疑片刻,到底沒壓下好奇,光著小腳跑了過去。
夜風從半閡的窗子縷縷鑽出,她穿著單薄的寢衣,披著斗篷,坐在桌案前。
燭火幽幽地燃著,照在香艷露骨的秘戲圖上,白念半眯著眼,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狀態。
可這冊子容易上癮,她瞧著瞧著便忘了時辰。
祁荀回府時,正巧路過扶安院。
扶安院的主屋,光影綽綽,偶發出一些聲響。
他瞥了一眼,快步走開。
左右他是得回應鄆的,白家不過是他暫避鋒芒的住處。
萍水相逢,緣薄分淺,既如此,有些事,是輪不到他上心的。
翌日清晨,府衙傳來陳家撤職抄家的訊息。
聽聞陳柏升在位時,貪贓枉法,以權謀私,所斂金銀錢財不盡其數。其長子陳正端,巧取豪奪,傷了不少無辜之人的性命。
訊息一出,永寧百姓撫掌稱快,他們早受夠陳家的管轄,只因手裡無甚權勢,皆不敢出聲討伐。
眼下有人替他們出頭,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白念聽此訊息時,正對鏡梳發。
她倒是才知曉陳家的罪數,心裡暗自感嘆自己還算幸運。若昨日沒有阿尋冒死相救,沒有貴人相助
白念梳發的手一頓,她甚至不敢往後想。
流音握了握白唸的手:「小姐還在為昨日的事擔驚受怕?」
白念也不隱瞞,點點頭:「你可知阿尋昨日何時回來的?衙役可有為難他?」
祁荀昨日回府時,流音已歇下,沒等著。唯有今晨起來時,碰過一面。
「想來是沒甚麼問題的。小姐今日去鬆雁塔祈福,可要帶上阿尋?」
提及阿尋,白念小臉一紅。
流音不知後來的事,自然也不知她被下藥後出了哪些荒唐行徑。
一想起男人觸感極佳的身子,好聞的香氣,白唸的掛著耳鐺的耳垂紅成一粒小石榴。
「呀,小姐。可是耳鐺太重了,耳垂怎紅成這樣了?」
白念碰了碰自己滾燙的臉,慌亂起身,匆匆邁出裡屋。
昨夜瞧了秘戲圖,原些懵懂憨直的小姑娘突然明白了甚麼,再回想自己同祁荀的距離,心裡驟然湧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羞赧。
白念走得急,埋首走出院子時,未看清前路。正巧祁荀來扶安院清掃院子,二人碰面時,白念瞥了他一眼,甚麼也沒說,便快步出了白府。
馬車上,白念挑臉吹風,直至散去面上潮紅,她才坐直了身子。
流音有些納悶:「小姐平日總是一口一個』阿尋』地掛在嘴邊,今日怎麼了?好似刻意躲著他似的。」
白念支吾回道:「今日是同語安同去鬆雁塔,我是怕她等得急,這才走得快了些。」
流音不疑有他。
馬車停在沈家藥鋪前,白家與沈家算是至交,兩家關係緊密,常來走動。是以既來了,白念總得進去拜訪一下沈家伯伯。
方才邁入藥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