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新來過(第2/4 頁)
出門務工人員並沒有獲得較高的收入,充其量就是手頭有點活錢罷了。
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出門務工的人們回來時可就不一樣了,陳安邦姐夫村裡的李建軍竟然還從濱城帶回了一臺電視機,雖然在91年電視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是李建軍說這個是給人家幹活白送的,那就有點誇張了,現在城裡的生活那麼好了嗎?
陳安邦與李建軍年紀相仿,曾經是中學同學,只不過一個初一、一個初二先後輟學,在給姐夫家蓋房子的時候,李建軍還去做過小工,那個時候的農村就是這樣,誰家需要蓋房子,村裡人就去幫忙做小工,只要管飯就好,都不用給錢,但是這個事情你要記著,到了人家蓋房子的時候,你再去幫忙把人情還上就好了,都是鄉里鄉親的,而且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不遵守,除非是村幹部家裡那種,他們一般有前來自願幫忙的村民,關係不好都搶不上前。
曾經陳安邦想找村書記貸款買輛拖拉機,當時縣裡有助農政策,憑藉村裡開的條子可以在信用社無息貸款,但是由於陳安邦家裡祖上與村書記有些矛盾,據說是村書記當年想娶陳安邦的姑姑,但是因為他人品不好沒被陳安邦的爺爺同意,因此懷恨在心,加上當時陳安邦家裡成分也不太好,陳安邦的曾爺爺是秀才,爺爺是老童生,這兩位爺都宗族學校裡擔任過老師,陳安邦的爺爺還是國黨黨員和保長,所以後來陳安邦的哥哥想參軍都沒政審透過。
李建軍則向陳安邦好一頓描繪大城市的美好,反正在他有限的詞彙中,陳安邦只是聽到了許多讚美之詞,而且李建軍說他掙了有兩千塊錢,這倒是讓陳安邦有些動心。
因為當時在農村裡幹活還是給的日工資,一般一天也就三塊錢左右,一年也不可能天天有活幹,所以一年到頭有個一千多塊錢就算不錯了,陳安邦自認為自己比李建軍手藝好,而且手下還有兩個徒弟,如果到濱城去,不說一萬塊錢,起碼五六千塊是沒有問題的。
後來的事情就如同順水行舟一般了,到了濱城,陳安邦的事業慢慢的發展起來,後來做鋁合金門窗,開材料店、裝修公司、廣告公司、中介、飯館,簡直就是幹一行愛一行的典範,只是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
就在他準備擴大經營大顯身手的時候,一場寒流襲來導致資金鍊斷裂,公司倒閉了,飯店也關門了,車子房子都因未能還貸而被收回了,事業上的失敗也波及到了家庭,家裡天天吵得是雞飛狗跳,最後為了求清靜陳安邦主動提出了離婚,淨身出戶還背上了一身的債務,除了在庫房裡忘記了處理又沒有人看上的秋名山神車之外,陳安邦沒有任何家當。
給曾經的小兄弟打了三年工,受盡了人言冷漠和無數的白眼,終於還清了身上的債務,陳安邦決定犒勞一下自己,看了電影《心花路放》之後一直想做而沒有做的決定,去趟大理,後來再一想,反正一個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就開著車一路向西吧!
正在回憶著過往,陳安邦陷入了睡眠,在夢裡他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些年在農村揮灑汗水奮鬥的年頭,窗外的雨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發大了起來,雨點敲擊在車頂發出沉悶的聲音,開始覺得有點煩燥,聽得久了反而變成了催眠。
一夜不覺,就在凌晨四五點的時候,一陣尖厲的剎車聲傳來,陳安邦在夢中被驚醒,剛睜開眼睛準備看看情況,卻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推著飛了出去,陳安邦感到自己彷彿撞破了前風擋玻璃,接著就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師父,起來吃飯了!”一陣呼喊喚醒了陳安邦,睜眼一看原來是徒弟陳安民,陳安民與陳安邦同姓不同村,在陳安邦老家附近的幾個同姓村落都是一脈祖先流傳下來的,輩份在這裡是通用的,所以從名字上能夠看出來陳安民與陳安邦是一輩人。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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