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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開玩笑，我不在乎天下，誰愛誰拿去。但是我不能讓安旅枉死，也不想遊手好閒一輩子。&rdo;肉肉還想知道關於老爹曾經的事，想知道她的娘究竟是誰，是否還活著。瞥見珏塵很不認同的擰眉，她又搶先說道：&ldo;你想說我胡鬧是不是？你天天往軍營鑽，臨走前一天還帶著我去軍營晃了圈，跟那個好像官很大的人在營帳了聊了很久。你要不是在昶軍裡安插了jian細，就是壓根想收買昶軍，不是志在天下的人，有這心思和能耐嗎？&rdo;

從來肉肉都沒把珏塵當平凡人看過，儘管在薊都時她鮮少去關心珏塵他們在做些什麼，但她至少堅信，凌珏塵不可能是甘心臣服於晉王麾下的。她天天閒散度日，好逸惡勞，卻並不表示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ldo;你想說什麼？&rdo;珏塵興味的揚起眉，重新審視起肉肉。他想，這丫頭想說的不應該僅僅只是想跟著他徵戰天下那麼簡單。

&ldo;我想說你這樣很危險，我自認為自己不算太聰明的人，可是既然連我都看出來了，晉王他又不是傻子。你這麼做，就像……就像在虎穴裡蹂躪虎崽子。&rdo;看到珏塵抽搐的臉，肉肉聳了下肩，她承認這比喻的確不怎麼恰當。

&ldo;你……這算不算在擔心我？&rdo;珏塵掛心的倒不是晉王，反倒是肉肉在話背後的意思。確實正如肉肉所說，他在收買昶軍，也成功了。但他可以確信晉王尚未察覺，朝廷的事已經分了他太多神。

若是晉王發現了，以他的性子，是萬萬不可能讓他活著離開薊都的，那便等同於放虎歸山。

&ldo;廢話。&rdo;肉肉倒是坦率，直言不諱。

讓珏塵心窩忽地蘇了下，義父鮮少會對他表現出關愛，這些年所有事也都是由著他自己處理，危險的事也做了不少。還第一次聽聞有人會擔憂他的生死，這感覺讓珏塵暈了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斜睨了肉肉一眼：&ldo;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送你回臨陽後，我得離開一陣子，你安心的待在臨陽等我就好。&rdo;

&ldo;在臨陽等我&rdo;……肉肉困惑恍惚了，一樣的話，念修也曾說過，可為什麼出自珏塵口中的味道，就那麼大相逕庭了呢。

&ldo;聽見了沒！&rdo;見肉肉沒反映，珏塵的聲音上揚了幾分，她的衝動是他害怕的，便急切的想聽見她的保證，求個安心。

被這麼一喚，肉肉猛地的抬起頭，很認真的用力點了幾下頭，&ldo;好，我待在臨陽等你。你得活著回來，知道嗎？&rdo;

肉肉尚還懂得量力而行，她確實沒有陪著他徵戰沙場的能耐，倒不如識相的守在臨陽。總有適合的事輪得到她做，或者就算幫不了他，總也不能添亂。

&ldo;嗯。&rdo;應著聲，珏塵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揉著肉肉的發。他喜歡看她乖乖聽話的模樣，更喜歡這種在外頭戎馬倥傯時，家裡有人等著盼著的歸屬感。

【

第二十二節

念修從來沒有想過，薊都也會那麼的安靜。

連北方向來凜冽的秋風，都颳得悄無聲息，沒有了前些日的熱鬧，空氣裡也不再瀰漫著金桂的香氣。

&ldo;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到臨陽了吧？&rdo;念修倚在窗邊，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懶懶的抬了下眸，他問的有氣無力。

&ldo;差不多了。&rdo;一旁書案前的董錯分了下神，怔語了句，跟著又埋首專研起了手中的兵書。

有那麼一剎那，念修恍惚的看著他，像是見到了珏塵。跟從前一樣，靜默地躺坐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