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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水邊眾人齊齊後退,那光祿大夫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而白暨與錦鯉亦微露膽寒,這一時小白一把拖過我,他撲通一聲跪在那百越族長面前,連聲道,“族長大人,我弟弟他真的是年少不經事,他方才不過是託大胡謅,卻說這等水怪,這等水怪異獸,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降服?!”
小白急聲求情,奈何這百越族長不答片語,他只死死盯著我,眸間有探詢,有挑釁,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成竹在胸,對啊,他不是天賦大巫麼?莫非他早作過巫卜,是相信我有能耐收伏這水獸,還是說他因妹妹一事惱怒於我,今天根本是想借這水怪來取我性命?
大泊中水浪滾滾,那水獸離岸愈來愈近,而岸上眾人益發驚恐,一時間我總算聞得這族長大人一開金口道,“此處大泊在王城之下,原本是這竹海內三處祭壇之一,多少年來此處幽謐平靜,不曾想數日前竟有惡獸作怪,傷我族人數條性命”,他言至此,再一眼望我,竟是略帶促狹道,“本座身為百越大巫,並非無法除去這禍害,只是祭壇處容不得惡獸之血,今天,你若有本事能夠降服它,讓它早早退去自是最好,你若不能……,呵呵,那日前山中,就公然與我百越公主**這一條,你也逃不過死罪哦。”
果不其然,真的是記恨我在山中與他妹妹和了幾首情歌,好吧,既然是他百越公主容不得冒犯,那這一事暫且算我有過,今天,我便與他將功補過,收伏這水怪妖獸!
三頭蟒愈往岸邊,一眾人則愈往後退,此際小白見我緩步往前,忙是一把扯過我,又要發作,而我揮袖示意他不必擔心,開口只笑道,“小白,這不過是條三頭蟒,當年碧泱山上,螭烺老師不是曾教過你我該如何應對山精水怪麼?莫怕,我水性好的很,自有辦法降服它。”
我一言意在寬慰,哪料到這會兒小白急了竟劈口朝我吼道,“你算什麼水性好?碧泱山上,就憑你在後山池塘裡喂上幾條鯉魚,你就叫水性好啊?!老師說過不讓你下山,果然你一下山就知道闖禍,你還不快與百越族長道歉,龍衍,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白暨多慮,這一言實叫我好生難堪,不錯,以往在山上我的確是喜歡去後山池塘喂鯉魚,可是,這都哪跟哪兒啊,他這不是在拆我臺麼?
小白這一口不擇言,聞於那族長大人耳中,更叫我難堪,這會兒一團混亂,就連錦鯉也開始跟著多言求情,哎,我只是喜歡喂後山池塘中的鯉魚,又不是喜歡喂他淩水錦鯉,那他如今這言辭誇張,差點聲淚俱下的求情究竟為哪般?
簡直是胡攪蠻纏!
無心理會他們喋喋不休,我當即躍身往前,直面那三頭蟒,其實年少時候,我記得螭烺老師曾提起過三頭蟒,他說這水怪枉生了六隻大眼,實際上卻是一毫也看不見的,大約此物常年居於暗河深水,總也不見光,到最後眼睛就成了裝飾物了。
眼睛是看不見,不過此物聽覺甚敏,老師說過這水獸最擅辨音識物,若是今天我想不傷其性命,又能逼其退去……,問題是它該往何處退?大泊四面暗河,水道俱窄,唯正北方向有條大河勉強能行,莫不是這怪物即是從那處而來?
時間緊迫,三頭蟒蟒尾搖擺,堪堪即要上岸,而我當即抽出腰間玉笛,笛聲起時,那怪物三隻腦袋俱是一頓,沒錯,它聽到了。一時間,這水怪幾番轉頭,我但見他三對銅鈴般的眼睛黑黢黢不見一絲光亮,它緩緩向我靠近,一步一步靠近。
如今情境,說不緊張是假的,這會兒我強作鎮靜,足下點地,一躍身直往北去,我看準了那暗河上一處水汀,站穩腳步後,指尖交迭,笛聲益發緊促,而三頭蟒辨音跟隨,蟒尾劃出道道水紋,嘩啦啦的更叫人心中無底。
一路笛聲不止,引這水獸愈往大泊外前行,而就在前方快見光亮處,也就是說快到了暗河走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