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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聽大家說他撿了大便宜,笑嘻嘻的忍不住點頭。只是這時一分一秒的過去,抓他們那人好像存了心讓他們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似的,一直沒回來。
陳生內心開始焦灼,他是真的擔心方晴,自己從沒回去這麼晚過,現在肯定已經耽誤了上工,這方晴若是等急了可怎麼辦?
方晴在家眼瞅著上工的時間快到了,夏言和陳生都沒回來,急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她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肯定是出了點差錯。不然陳生和夏言不是這麼沒譜的人,他們肯定會趕回來上工。
方晴原本想扛著鋤頭先去地理頂替一會,但轉念一想,自己就是頂替了陳生,夏言那邊她也無暇分身,總會被許支書抓住曠工。
方晴一咬牙,乾脆直接去找了許支書,巴巴給夏言和陳生請了假,直言他倆今兒去了趟城裡有些事兒要辦。
許支書聽到陳生和夏言進了城,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忖著這倆人肯定又在醞釀什麼壞事兒,但他沒證據又不好說破,對著方晴也不敢擺臉色。
剛想擺擺手讓方晴走,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不好了,許支書,你快去地裡瞧瞧啊,趙知青在地裡暈倒了。」
許支書聽到了叫喊,人麻溜的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往地裡趕。
方晴心猛然的一沉,總覺得這事兒好像不太簡單,跟著許支書就跑到了地裡。
趙知青被人抬到了田邊,這會已經虛弱的睜開了眼,許支書開口便問:
「這是怎麼的了?前兩天你不是請了假了嗎?你不是去城裡瞧了病了嗎?這是病沒好又下了地?給累暈了?」
趙知青一上午一口水都沒喝,故意站在太陽下暴曬,這會嘴皮子白花花的,三分真七分演的開口:
「沒,沒事兒,就是太陽把我給曬暈了,我休息,休息一會就能繼續幹活。」
許支書瞧著人都這樣了還逞能,忍不住訓斥:
「胡鬧,人都這樣了,還想著幹活,你還幹什麼活?以前瞧著你身體挺好的,這群知青裡就數你有勁兒,你且說說,你去城裡瞧病,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休息兩天了,人越休息越虛了?」
趙知青一臉的苦澀:
「不幹活,哪來的工分,不攢工分哪來的糧食,沒糧食怎麼填的飽肚子?
許支書,你可別管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曉,這活,我能幹,我總不能將自己餓死。」
許支書越聽越覺得不對,人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別跟我打岔,我現在是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前兩天你跟我請假的時候,我只當是你裝病逃避勞動呢。
我忖著你們這知青總有撐不住的時候,想歇歇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
有時候睜一隻眼也就過了,我瞧著你現在的模樣,怕是得了什麼大病,這可不是個小事。」
趙知青虛弱的手趕緊去捂住自己的褲兜,佯裝焦急的開口:
「沒,沒什麼病,我真是被太陽曬得,一會我緩過來了,還得繼續勞動攢公分呢,大家散了吧,叫大家擔心了。」
許支書的目光落在了趙知青的手上,瞧著他捂住了自己的褲兜,想必這褲兜裡肯定有什麼。
他現在這麼虛弱,許支書沒費什麼力氣一把就拉開了他的手,伸進去就摸到了一張紙。
趙知青佯裝拼了全身的力氣去搶,奈何許支書輕巧的後退了兩步,一把把他褲兜裡的紙展開。
方晴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腎炎兩個大字就躍入了她的眼簾,她的心猛然的一沉,這個節骨眼兒上,趙知青得了腎炎?
許支書也被這診斷書驚的不行,揚了揚這張紙:
「你這個趙知青,你這不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