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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叫囂著,爹,你幹什麼,腳下也沒閒著,四處躲竄的往屋裡跑,許支書嘴裡罵罵咧咧的在她身後追的不依不饒。
許採蓮剛跑到主屋,一眼就瞧見放在桌子正中間的水壺,這不就是剛剛自己遞到陳生手裡的那個?莫非是被她爹瞧見了?
許採蓮愣神的瞬間,許支書一鞭子又抽在她的後背上,許支書是氣急了,下手根本沒有留情面,許採蓮的新衣裳立刻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後背也被抽破了皮。
一股鑽心的疼痛讓許採蓮大聲的抽了一口氣,然後猛然的轉過身,眼神憤怒的看著舉著藤鞭的爹:
「你打我做什麼?這是看見我給陳生送水壺了?我打翻了他家一個水壺,賠一個新的有什麼過錯,你至於趁著我娘去上工,沒人護著我,用這鞭子來抽我嗎?要不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你倒是省了心。」
許支書的火氣直衝腦門,甩開鞭子就又是一鞭抽了下去,要不是許採蓮躲得快,這迎面的鞭子非抽到她臉上不可,許採蓮驚聲尖叫:
「爹,你是不是瘋了?」
許支書的憤怒噴湧而出,話也說的聲聲震天:
「我瘋了,我當然瘋了,我就算是不想瘋早晚也得被你給氣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因為陳生,我教育過你多少次。這天底下這麼多男人,你偏偏就對他賊心不死。
我給你吃,給你穿,你還偷家裡的糧食去貼補陳生。人陳生娶了婆娘,你還不死心的去欺負陳生娶的婆娘?人陳生今兒把狀都告到我臉上了。說警告過你不要再接近他,你根本就不聽。
我是根本沒想到,我堂堂許支書的女兒居然會低賤到這種地步,我看你是活活想把我氣的嚥了氣。」
許採蓮身上被她爹抽出的傷口很疼,但遠遠不及她此刻的心,她臉上的眼淚瞬間噴湧,人也變得開始咆哮:
「不可能,生哥怎麼會來告我的狀。我不相信。我什麼時候欺負過那小啞巴?明明是那小啞巴明裡暗裡讓我吃虧,她那麼兇的人,怎麼可能受人欺負,我不信,爹,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
許支書看著自己閨女哭成淚人的臉,聽著她不死心的話,恨不得一掌把她拍醒,一鞭子甩過去,又開始咆哮:
「你還有臉說,你去招惹人家丈夫,人家把你抓起來打都不為過。
你還敢氣勢洶洶的在方晴面前挑釁,人陳生心疼自己婆娘受了委屈,直接問到了我臉上,問我到底管不管這事,若是我不管,他可就不再給你臉面了,讓全村人瞧瞧你是什麼德性,讓全村的人在背後戳你脊樑骨。
你一個沒說親的黃花大閨女,你名聲要是就這麼毀了,我就把你從村裡趕出去,我這一輩子沒丟過這麼大的人。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許支書已然在暴怒的邊緣,追著許採蓮不斷的揮鞭,饒是許採蓮跑的比他爹快,在屋子裡四處躲避,也還是不免被抽了幾鞭。直到逃回自己的屋,一把關上大門,才將他爹的謾罵聲堵在了門外。
許支書依舊沒消氣,木門被他抽的叭叭作響,聲厲嘶竭的叫喊依舊不斷:
「今兒你就別上工,你在屋裡給我老老實實的想清楚,惦記一個有婆娘的男人,我早該打斷你的腿,我今兒就把你這屋門給鎖上,你想不通,就算在裡面渴死餓死我也不會心軟,不會再給你開這個門兒。」
許採蓮身上火辣辣的,她不記得自己捱到身上幾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已經皮開肉綻,她臉上的眼淚像永不節流的瀑布,掉的接連不斷,她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雙手將自己環抱,縮成小小的一團。
她不懂也不明白,陳生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狠下了心來找他爹告狀,怎麼接了自己的水壺,轉身就將自己置於這種境地。她並不覺得她爹的皮鞭不可忍受,比那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