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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說:「嗯,你不會死的。」
昭昭兩隻手抓著他的胳膊,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這小子是不是平常健身,肌肉感覺還不錯的時候,又是哇啦一下,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這就是昭昭和謝歸的初次見面。
他滿身汙穢拜她所賜,她一臉頹相盡收他眼底,唯一能和『擦出火花』扯上關係的,大概是那天酒店房間滿床滿地的玫瑰花,有幾支上面的刺沒清乾淨,第二天昭昭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好幾處被扎出的血窟窿。
所以她至今也無法想像,就是這樣的初印象,是怎麼讓謝歸還能再約她第二次的。
後來謝歸和她說,是因為那天她喝多了把他五位數的外套吐報廢,他覺得她肯定賠不起,所以要讓她以身相許……
但最開始,昭昭對謝歸是絲毫沒有男女方面的想法的。
不僅是因為她和裴僅剛剛分手,更是因為,謝歸身上那種桀驁乖張、目中無人的傲勁兒,她知道自己一定把握不住。
然而那個時候,她正經歷在那個年紀時覺得最難過的時刻,身邊的所有人都說她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如果不是這樣,她大概這輩子也做不出和一個剛認識的陌生男人出去喝酒這種事。
是謝歸出現得過於恰好,他帶她半夜開車去海邊喝酒,去看赤水瀑布,去放煙花,去所有她沒去過的地方撒野……他讓她活了過來。
如果不能和當初的那個人一起堅持到白頭,那至少也得先活著吧……
她記得那天謝歸也醉了一小會兒,他暈暈乎乎地自嘲說,「他們嘴上都在恭喜我,但沒一個人真正祝福我,也是,野種終於進了家門,也還是野種。」
他仰著頭,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昭昭,說,「他們成了家,我才發現我其實沒家,我只是個附屬品。」
「沒有人堅定地選擇我,即使有,也是假的。」
她俠義之心泛濫,拍著謝歸的肩膀說,「姐這不就選擇跟你跑出來了麼,堅定的。一百多的工資呢!多真啊!」
後來的記憶就是斷斷續續的了,她也不記得說完這句話謝歸是什麼反應,後來再問起來的時候謝歸抵死不認自己說過那些話,搞得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腦子杜撰的。
但謝歸好像是因為這事抓到了她的弱點,只要惹她生氣就開始扮可憐,一扮可憐她就心軟,一心軟這事就過去了……
唉,過去就過去吧,反正她也有錯,而且能讓過去「過去」是個美好的品質,得發揚光大。
……
週一,朱楨難得有良心地念在昭昭做牛做馬了七天的份上,給她放了一天假期。
她在家裡睡得昏天黑地。
謝歸走的時候沒吵醒她,這趟去濟州島,不止是玩,也不止是和李昭賭氣,海外有合作商對他手中的一款遊戲有興趣,他趁著去的那幾天,談了個八|九不離十。
回到公司,謝歸讓人整理了資料拿給他。
沒多一會兒,門開啟,進來的人卻是陸廷深。
對方吊兒郎當往沙發上那麼一躺,二郎腿翹起來,「小爺的時間不是時間啊!你知道我為了你這破事,拒絕了多少美女的約會。」
「欠你一次。」謝歸低頭看資料。
陸廷深拿起茶几上的蘋果咬了一口,聲音帶著幾分痞裡痞氣的笑意,「不過你還真不怕我和昭昭日久生情啊,說真的,大魚大肉吃慣了,昭昭這種可口的清粥小菜還真的挺清爽的。」
謝歸抬起眼,皺眉警告性地看著陸廷深,「少拿你那些噁心的形容詞來說她。」
他合上資料,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小口,想到什麼,又很快掐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