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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中午,井水並不是很涼,宋子恆打了半桶上來,提著往房間走,走到一半又驀地停住,轉身拎了水去廚房,將水倒進乾淨的鍋中,撿了柴火在灶裡點燃。
蘇婉聽到宋子恆在院裡叫她稍等片刻,水在燒,應了一聲,忍著渾身痠痛,半支起身子,拿帕子輕輕擦了下面,便趴在枕上閉了雙眼。
宋子恆提著水進屋,見床上的人沒有動靜,便放輕了動作,桶放在床邊,他輕輕喚了聲:“娘子。”
蘇婉雖睡著了,卻不是很沉,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其餘便無反應。宋子恆在床沿坐下,眼前見著一方帕子,他拿了準備放到別處,雪白的帕上一抹鮮豔的紅忽然映入眼底,明白這是什麼,宋子恆忽然臉色一僵,拿著帕子也不知該如何放下,半響後,他轉頭看了眼繼續沉睡的蘇婉,毫無預兆的將帕子疊好放入了袖中,耳根微微泛紅,面上卻若無其事,伸手將蘇婉從趴睡轉為仰臥,這才淨了帕子,動作輕柔的擦拭了蘇婉的身子。
蘇婉這一覺睡了半個下午,醒來的時候聽到一陣嘈雜聲,想來塘裡的魚和蓮藕都撈完了。
房裡就她一人,蘇婉坐起身,見著自己衣著完整,身上也清清爽爽的,便知是宋子恆替她清理過了。蘇婉睡著時被人翻了個面,其實也有些感覺,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做夢,如今心頭對宋子恆倒是少了些怨氣,可身體依舊不適。
蘇婉嘆了口氣,她本來也不介意與宋子恆來一發,長這麼帥的男人,未來將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睡到這樣的男人,其實是她賺了,然而自從知道她穿越來之前,原主竟沒和宋子恆洞房過,蘇婉就開始退卻了,作為一個超級怕痛的女人,竟要經歷第二次初夜,她簡直想死一死。
雖然她有經驗,然而並沒什麼卵用,只要一想到她搭檔是個估計連教材都沒研究過的菜鳥,蘇婉就眼前一黑,恨不得這天越晚來越好。也慶幸宋子恆是個菜鳥,平日端的一本正經,輕易並不往這方面想,蘇婉也就愉快的忽略了,雖然有時候對著小鮮肉也有些口乾舌燥,但是隻要一想到被撕裂般的痛,以及如果不小心中了獎,她就什麼心思都沒了。
但是今日已經開戒,日後想拒絕便沒了理由,她之前算過,這幾日都是安全期,然而安全期也未必可靠,況且宋子恆也不可能每次都恰好在她安全期的日子回來。
蘇婉蹙眉,看來她得找藉口回趟蘇家了。
剛瞌睡便有人遞枕頭過來了。吃飯時,宋老爹又問宋子恆:“子恆啊,中午爹與你說的,你考慮的如何?要不明兒便陪你媳婦去親家走一趟?”
“明日去是沒問題。”宋子恆心知他爹孃著急,也不一口拒絕,只道,“近日家中都要用到牛,須得當日去當日回才行,然娘子今日身體不適,只恐這來回顛簸,她吃不住。”
“子恆媳婦生病了?”宋母看向蘇婉,“要不要去請郎中?”
宋小妹也道:“我說三嬸今日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好,我下午回來時你都還在房內睡覺,竟是病了。”
宋奶奶搖頭埋怨道:“定是下水著涼了。老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真病了吧?”
蘇婉被大家這麼關切的問候,猶有些不好意思,宋子恆人前跟人後的水準相差甚大,只見他十分自然的接過宋奶奶的話:“還是奶說得對,我也有悔意,不該叫她胡鬧。”
在場的女人都是過來人,此時都關注著蘇婉,蘇婉怕被她們看出端倪,忙裝作弱不禁風的咳了咳,宋母忙道:“還是叫子恆去請郎中吧,雖是江湖郎中,醫術委實不錯。”
“叫了郎中便要喝藥,我才一點點小病,何至於此?”蘇婉一臉的嫌棄,“況且那藥又哭又又難喝。”
宋子恆也道:“明日再看罷,若無好轉,再看郎中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