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反目相對的那一天(第2/2 頁)
星跟上他的步伐,消失在了酒窖入口。
而拓魯緊緊握著他的胳膊,阻止了他要追上去的腳步,口吻平平像在唸書:“別忘了,保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手掌攤開,幾縷頭髮纏繞一起……
~~~
東方吐白,黎明的暖橙光線一縷一縷破開了夜幕的黑紗,榕樹林裡的火光染紅了天際,東有晨光熹微,西有殘霞煙雲。
分不出晝與夜,坑中冤魂終究不得見到天日。
一場火毀滅了一切痕跡,自然也包括七九苦苦尋覓的實驗室。
是江孟言的傑作,但鍋只能讓幽靈去扛,七九殺人殺紅了眼,重傷之後不知去向。
許流星一夜未眠。
不止是她,除了被迷暈的杜子怡和江子昕,所有人都未能成眠。
江子彥的屍體擺在一樓正廳,陶治戌充當了法醫,段胥山查了地窖中遺留的痕跡,確定江孟言和目擊者所言非虛。
許流星亦作證明,若非江孟言及時出手,她和陸拙就會死在酒窖中。
疑點是有的,比如屬於江子彥的槍裡,並無一發子彈,而整個酒窖也未找到與之匹配的彈痕。
但有驚有險的一夜就這樣翻了篇,以江子彥之死為句號,無人再尋根問底。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
許流星神思恍惚地回到花房。
楚辭因孔先生的懲罰,前幾日都不住在胥山,因此逃過一劫,孔先生和藍惜楹因人大肆搜查花房,與人爭執下,都受了程度不同的皮外傷。
管家們挨個進小黑屋喝茶談心,胥山保安中混入了江家奸細,連坐受罰,由燕築南庭出手整治。
一時間,胥山低迷一片,死氣沉沉。
許流星再無理由待下去,哪怕是兩百萬年薪,也不值得她把命填進去。
於是請辭。
杜子怡沒有拒絕,但孔老頭堅決反對,兩人在書房大吵一架。
情急之下。
“孔林,擺清楚你的位置!”
“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做事!”
“胥山姓杜,你地位再高也只是一個花房先生,我才是這裡的主子!”
杜子怡說了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語氣重得不像那立婉婉柔情的江南美人能擁有的。
段胥山的音節剛蹦出來,便被她堵了回去。
“論輩分,你叫我一聲二嫂不為過,可你有尊重過我嗎?”
“論親疏,我一個當母親的難道比不上你一個當叔叔的?”
……
而門外的許流星,偷聽成了一種習慣,不羞不恥,淡定自若。
而裡面,孔先生皺紋亂抖,氣得說不出話。
段胥山垂眸不語,自認理虧。
許流星嗤笑一聲。
如果杜子怡早一點擺出杜家主母的姿態,江子彥或許就不會死了。
果然秘密聽多了,人心也亂套了,所有事情紛繁複雜地交織著,對錯都難分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