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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老洪,想好了沒有?想好失業後的生活沒有?”我說,“諸位想好了沒有?要不咱們也弄個請願團到政府去?對了,現成的衛生紙,再糊上幾個小彩旗?”眾人又是鬨笑。
去車間見了屠以後,屠卻說,“誰說停了?這要看後天是否確定停,若停了,你們還領你們從前老廠的生活費唄。”好友安就一扯我的衣袖,悄聲說,“都到這火候了,別聽他滿嘴塗鴉,他還真成了老鴉了。”我忙制止好友,不許多說。我們當場還開了這月的工資,我那好友安太慘,扣了事假、曠工和缺少的天數,只開得三元錢,連屠主任在場聽到都忍不住笑了。好友挺粗了脖子高喊,“笑啥?都笑啥?這不仍有一瓶啤酒的收穫?”我也說,“一瓶啤酒的錢,同志們啊,這樣的收穫難道還小麼?”但是一出辦公室的門,好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我忙安慰他,說,“不行你先在我這兒拿上一百?”好友說,“我在這兒再不行,我在外面還掙著錢呢。你的錢你慢慢花吧,你也不容易,不是還有我們的新嫂嫂呢嗎?”我說,“你在外面就掙上了?”他說,“不掙不掙,一個月的生活費總夠了。要不這次,你也去跟我幹?”我說,“你上次說過了,但我弄不來這個。除非你過不了雄關,我就去幫你。”他說,“那倒不必了,哪有咱過不了的關?啥坎兒都趟過來了。”完了他又問,“那你打算將來怎麼辦?”我說,“我不知道。我尚未到‘知天命’的年齡,只好邊走邊看,邊看邊走啦。”好友卻仍說,“別開玩笑,說正經的呢。”我只好說,“我真的不知道,還是聽天由命吧。”他說,現在不比從前,你有紅玉呢。我說,是了,謝謝兄弟的忠告,我會努力的。
中午,我們幾個同到城裡一家飯館聚了一下,下午我仍來上我的中班。席間小聲問到司儀,他說,人又不在那羊絨公司幹了,上半個月前就不在了,現在一家小飯店當服務員呢。但司儀的父母不知怎麼最近又知道了,不讓司儀在飯館幹。我就說,“司儀也挺難的,你應該多幫幫她,畢竟現在也有這層關係。”下午的時候,屠主任還說了一句話,他說,“要是真的這次停了,至少明年三四月份才能開起來。”當時我接了一句,“那樣黃瓜菜可真的涼了。”由於心理上還覺得屠對我的確不錯,我就說請他下午到廠外吃個飯,他又反過來請我吃餃子。看來人真的還行。另外,今下午還見著了老鐵,人穿著破舊的茄克,從廠的庫裡用腳踏車推出兩袋“枕頭包”來,人樣子看上去顯得小小的。但據說,他在外面賣紙,已賣了一千多塊了,還嫌少又來弄,還對人說,有人都賣過五千了。雖然已遠不如當年那麼威嚴和神氣,但精神倒也不曾滅失。看來只要精神不會滅失,人還是好的。
也見了小鴿子高爽,碰見我又衝我在笑,我就迎了上去。她人遠不如從前白淨,臉腮上還怎麼弄出了黑斑式的印記。我也寒暄幾句,別的再無話可說了。還能說些什麼呢?往昔的不過都是雲煙而已。在當今世界,只要過去便成雲煙,這也是真理。今天我還發現,我的幾個指甲蓋開始有明顯的條紋出來,莫非我的哪個器官又想出現病變?我的胃可是早有反映了,前段時間剛吃過飯,尤其是吃得太飽時或吃了大肉時,就有反胃的感覺,平時倒也沒什麼。可能是這些年經常倒班,終於也該在失業之前收穫它的惡果了。
第二天我回來的時候,紅玉正來了例假,在衛生間忙乎。我故意說,“快點,憋死我了,誰在裡面呢?”紅玉說,“不行你就進來吧。”我這才笑著說,“看來一個人在*呢。”紅玉說,“我都快墜死了,你還有功夫開玩笑?”我說,“對不起,老婆,我來給你做頓美味補補吧。”紅玉說,“這才幾點?就開始做飯?你是不是餓了?”我說,“不餓,我在東門吃過羊雜碎了。”她說,“那還做什麼?”我說,“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就找出唯一的一團銀耳兒,還有紅棗之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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