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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焚。
武同春心想:“這是什麼藥丸,竟有這種奇突的反應?嗯!是了,‘黑紗女’定不放過每一分機會,定然是要我飽受痛苦而死,也罷,任什麼痛苦,都有結束的時候,現在傍著凝碧,讓她領受這份贖罪之祭!”
練武的人,有一種本能,當氣血浮動之時,不管是什麼情況,會不自覺地去適應與配合,武同春現在正是這種情況。
熱浪狂張,氣血翻湧,武同春認定是毒性發作的現象,絕不想及其他,咬牙忍受,一心等待最後的結果。
時間就在這種狂亂中溜過。
不知過了多久,心腑之間起了暴震;四肢百骸,像在剎那間散開了,武同春不覺昏了過去。
醒轉,周身舒泰,毫無不適之感,只是腦海是空茫的。
墓碑、蓬蒿、殘垣、頹柱……景物依稀。
意識再生,武同春喃喃自語道:“解脫了,一切痛苦結束了,死並不可怕……”
木坐首,久久,他忽然感覺不對,這不像是死,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他駭異地站起身來,本能地舒張手腿,竟然已功力盡復,這像個離奇的夢,真幻難分,他脫口驚叫出聲:“我沒有死!”
但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狂亂,為什麼沒有死?該苟且偷生下去麼?他突然意識到“黑紗女”給他的那粒藥丸是靈丹,使他功力得以恢復,可是如此下去,又算什麼呢?……想著,想著,一眼瞥見地上的霜刃,他撿了起來,下意識地摸了模刃口,又走回墓前,望著墓碑發呆。
“黑紗女”迷離的影子在眼前晃動,惑人的聲音在耳際縈繞,慢慢,疊比成愛女遺珠的小巧身影。
武同春拭了拭眼,幻象消失,廢墟依舊,由廢墟,他想到江姥姥,想到華錦芳,想到父親的神主牌,想到遺柬……於是,思想起了變化,功力已復,父仇焉能不報,當初許與“無我大師”除魔衛道的誓言焉能不踐,於是,豪氣再生,淹沒了眼前的悲哀,於是,他作了決定,霜刃人鞘,正對墓碑,平靜但卻悽切地道:“凝碧,我必須去了一個未竟的心願,這對我非常重要,你等著,我會回來,我會照我的許諾對你作交代,我走了……”
淚眼模糊中,他離開了斷腸之地。
這是一座幽深的巨谷,亙古無人來過,穿過原始密林,谷底卻大開朗,一大片光滑的岩石地。使景色突變為清幽。
岩石地上,兩條人影對立,氣派、衣著、都超人一等。
他倆,便是在中原道上互爭雄長的天地會主華容和流宗門主鮑龍飛,可以說是江湖中的兩條孽龍。
兩人身後地上,搜著兩樣十分扎眼的東西,一面鐫有乾坤符志的金牌,和一個萬流歸主的銅盤,這便是代表門令的信物。
兩側壁腳,各羅列了數十高手,屬對方堂主以上的人物。
流宗門主開了口:“華會主尚有什麼異議?”
天地會主沉聲道:“一如所約,以你我二人之勝負,決定門戶之存廢,別無異議,只是有一樣必須事先宣告,鮑門主能保證貴門下遵約麼?”
哈哈一笑,流宗門主道:“華會主,以你我的身份,會作出貽笑武林天下的事麼?過慮了,信物現在眼前,敗的一方,當場毀之。”
點點頭,天地會主又道:“那我就憑真功實力,一決雌雄,別的路數,就全免了。”
流宗門主神色微微一變,道:“華會主說別的路數是什麼意思?”
天地會主目芒一閃道:“彼此心照不宣吧!”
流宗門主道:“還是清華會主加以說明!”
面色一肅,天地會主道:“既是鮑門主一定要華某人挑明,就只有直言相告了,貴門安排在谷頂四周的特別殺手,為了求比斗的絕對公平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