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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
他連馬刀「鏘」一聲扔在地上。
那邊慢吞吞小口啃骨頭的趙稚突然停了動作,眉頭一點點蹙起,從桌子邊緩緩走來。
「不要啊大當家恕罪!我說我說!」
「是這樣的,因為大當家的腰傷了,現在寨裡的人都在傳大當家開了葷不知節制,一夜幾十回,把身子掏空,成了空架子,更有人說大當家把吱吱姑娘帶到山上就是為了採陰補陽,說不管什麼時候上來,都能瞧見那樁子讓人鼻子噴血的事,所以今兒我來送膳的活兒就有許多人搶著幹。」
「更有的人太好奇了,想不顧大當家命令,偷偷上山來看,好些已經讓二當家攔截並且重重懲罰了」
小釗被這麼一嚇把全部事情撂了出來。
「空架子採陰補陽?」周斐之一字一頓咬得戲謔。
「行了,你吃吧。」他用腳一踢那刀柄,將狗屎甩到他面前。
小釗還想掙扎一番,小跑過來,從提簍的最底層掏出幾串糖葫蘆:「糖葫蘆糖葫蘆是嗎?大當家,二當家夫人給吱吱姑娘做了幾串糖葫蘆呢!你看你看!」
趙稚頓在半路,眼神立馬一亮。
「那個」姑娘略微怯生甜軟的嗓音響起,「你知道北隋時期,魏大夫羞辱韓國使者,逼其吞噬馬糞的典故嗎?」
周斐之蹙著眉,抱臂看她。
趙稚繼續說道:「後來北隋因為驕兵亡國,魏大夫被那個他羞辱過的韓國使者車裂而亡,屍首被埋進馬糞堆裡。」
周斐之略挑了挑眉,身後的小釗還直性子地鼓掌叫好,「好!誰叫那個魏大夫自大自傲,還逼人吃屎!裂得好!裂得妙!對了,車裂是不是被車輪子壓的意思啊?」
周斐之瞪了他一眼,小釗意識過來,立馬低頭閉口。
「從這個故事中,你明白什麼了嗎?」趙稚本著周老太爺囑咐下的使命,除了一心一意討好這玄孫,哄他帶她回府外,還得肩負起長輩的使命將他教好。
剛才他那樣的處事態度未免太過囂張跋扈,不留餘地了,這是不對的!
「明白什麼?是在問我?」周斐之又好氣又好笑。
「那還用說嗎,自然說明瞭那個姓魏的以及他的國家都太弱了,弱是一切的原罪,倘若是強者,逼他吃屎怎麼了?連屎帶劍一起吞了都行。」
周斐之鳳眸斜挑,橫腿一掃將小釗那把馬刀踢了過來。
小釗立馬尋了個理由要下去。
周斐之重新端起那盤黑乎乎的糖葫蘆往小釗手裡一塞,「拿下去派發,給那些嚼舌根的都嘗嘗,咽不下的讓他上來見我。」
「多謝大當家!多謝大當家!」小釗立馬抱了盤子要走。
趙稚立馬叫住:「等一下!」
她走到小釗跟前,「釗大哥,我不懂你剛才說的,但是如果你和其他人真的有講大當家壞話,導致他精神受到傷害,那是必須要鄭重跟他道歉的。」
周斐之頓了頓,目光朝她看來。
「大當家,對不起,我們錯了,以後保證不會再犯!」小釗跪地痛哭。
趙稚點了點頭,又走到周斐之面前,「他已經道歉了,要不要接受道歉是你的事,但是以暴制暴是不對的,侮辱人也是不對的。我不懂你們說採陰補陽是什麼意思,如果這些是侮辱你的話,那你把人侮辱回來的話,你自己不就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嗎?」
「所以,你也要為你剛才侮辱人道歉。這不是為別人,是為了你自己,因為別人一句傷害的話,而讓自己迅速掉價,這也太不值得了。」
趙稚把他說得愣住了。
小釗一聽,嚇得跳腳起來,連忙擺手:「不不不!吱吱姑娘,大當家肯不計較就行,不用道歉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