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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稚也很爭氣地坐正身子,使勁兒搖了搖頭。
「不吃。」
周斐之皺了皺眉,大口咬住最後一個籠餅,「好,很好。」
只是這時候嘴裡吃著總感覺少了些滋味。
「既然不吃籠餅,把這梅花餅吃了吧。」他又把早上剩下的兩個餅推到她面前。
「我不吃,要去歇息了。」趙稚吞著咽沫,心裡著急著去內間。
周斐之決定要給不聽話不好好吃飯的小孩一些教訓,他兩口將盤裡的梅花香餅吃完,把空盤子留在她這裡,大步離開了。
離開時他摸摸自己的胃,只感覺撐得慌,得稍微運動消消食。
趙稚目送他出了房間,舒一口氣,急忙進裡間,小心翼翼把袖中藏著,用油紙包裹的三個籠餅開啟,濃濃的醬肉混合酥餅的焦香,這味兒簡直太治癒了!能暫時撫慰她思念故鄉的愁思。
周斐之本來要繼續進山洞閉關修練的,但是功夫練到一半被人拉出來,想要繼續練下去就得先找回狀態重新再來。
雖說不著急再次進山洞,但先前他看什麼都如同看一粒沙子般無趣,自然為方便早些閉關進山洞了,但現在不一樣。
他找到了一件能夠引起自己興趣的事情,這比他漫無目的追求武功極限要有意思些。
只是武功依然要修練,但可以等小姑娘下山回去後再練。
而在等待再次閉關的空餘時間裡,他就可以把上次在修練過程中無法突破的難點揪出來好好研究,順便舒張一下腿腳。
於是,他以看寨內兄弟們武藝是否有進益為名,召集了寨內三千多人前來比武,這次連先前外出押貨的人都回來了,正好他能鬆動拳腿,也好消食消食。
但是,大家可犯難了。
起先是兩個人同時上場前後襲擊,結果周斐之站在原處壓根沒動,單手負背,只使一手及時在對方出手前揪緊對方武器,將人給往前帶了過來,一併砸落到身後那人的鐵拳上。
不堪一擊。
緊接著個人同時衝過來,周大當家冷冷地挑起薄眼皮,腳尖挑起石塊往前一掃,手上半點塵土不沾,就把一群人轟下臺去了。
再接著又上去七八個人,最後乾脆十幾二十人一起上,沒多久近大半的人都已經輪流上場被大當家打得氣喘吁吁下臺去,終於聽得周大當家一句:「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最近偷懶,武功似乎沒多大進步呀。」
周斐之望著漫天的晚霞,一下午和寨裡將近過半的人比試完,才出一身汗,把中午吃下去的東西消掉了。
他想著那傢伙兩頓飯沒吃,該餓壞了,這回晚膳等他過去,不剩一個光碟子才怪。
這麼想著,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張瓷玉般的小臉又著急吃得又秀氣的樣子,精緻有趣得緊。
於是,滿操練場的土匪們看著臺上他家大當家似乎半揚起的唇角弧度,都像發現了什麼驚世秘密似的愣住了。
等大當家走後,他們才怔怔回過神來討論:
「剛剛才大當家是不是對我笑了?」
旁邊的用棍敲了他腦袋一下,「想得倒美!」
「大當家是在對我笑!定然是覺得我武功厲害了,不枉我日夜勤練。」
「可別說,大當家竟然會笑?他笑起來模樣倒是沒那麼可怕了,比京城的頭牌姑娘都美啊!」
「找死你們!大當傢什麼人?敢拿他與頭牌姑娘比,還敢肖想?活膩了吧!」
馮高渾身虯結的肌肉,揮著一柄三尖兩刃戟,好不容易才將逐漸沸騰起來的議論消停下去。
這回周斐之可能心中有所念著,竟然連衣裳都沒換就趕去姑娘的屋裡用晚膳。
推門進來的時候,小姑娘依舊如平常一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