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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虞晚星又和他見了次面。在這之前,他狠狠惡補了各種藝術史,各流派的畫家代表作,哪想到這位老闆突然說人話了。
他說,我真的很欣賞你的靈氣,我可以花五年、甚至更長時間,來捧紅你、打造你的人設,但是你知道,這需要付出很大的精力,我也不保證真的可以做到。
虞晚星等他說完,「這個不是我畫的,是我朋友。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歡炒作,只要能賣出去就行。當然了,賣不出去也沒關係,就當是一次鍛鍊,他願意把作品借給我練手。」
「哦哦。」
對方飛快接上話頭,「不是你想賣畫,是你想當策展人。那好辦了,你來我這裡,我每個月都有新活動,可以學到很多。」
虞晚星說:「謝謝。我喜歡自由一點的工作。」他就是不想坐班,才從自家公司出來的,結果這人叫他去打工。
這個人說:「自由啊,我這裡特別自由。你看我,現在就沒什麼事,可以和你在這裡喝咖啡。」
虞晚星保持禮貌微笑。如果可以不工作,他選擇永遠不工作,那樣就不用聽聽不懂的話,不用和看不懂的人打交道。他表面上裝作自己在聽,思緒已經神遊到天邊去了。
他媽應該沒什麼問題,關鍵點在於他爹虞建嶸。如果虞建嶸喜歡徐夏野,那他不需要透過工作獲得話語權,來爭取和徐夏野在一起的權利。他甚至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乾脆自己開個畫廊得了,自負盈虧、省得和人打交道。
對方喊:「晚星。」他應了一聲。男人問:「你考慮得怎麼樣?」虞晚星不解道:「我要考慮什麼嗎?」說著話,視線被樓下的身影吸引。
他們現在在一個藝術中心,咖啡店、書店、各種中古、手工藝品,都是二層小樓的門面,其中最大的是路口的影樓。
虞晚星見徐夏野從影樓出來,穿得比上班還要正式體面。旁邊有兩個中年人,仔細辨認,是周望梅夫妻二人。因為打扮得太正式,虞晚星一下沒敢確認。
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看什麼?」
虞晚星收回視線,「沒看什麼,你接著說吧——我希望你能說得明白一點。」
對方一頓,「什麼叫明白一點?」
虞晚星說:「就是什麼時候有檔期?場地費用多少?抽成多少?沒問題的話,繼續推進。不行的話,就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了。」
男人道:「我想,你還是沒能明白我的意思。」
虞晚星:「……」
虞晚星一刻都忍不了,他叫來服務員買單走人。什麼名聲、什麼人脈,他完全不需要。大不了不上他們的桌,自己搭張桌子玩自個的。
對方跟著下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虞晚星說:「沒說錯,只是我聽不懂。」男人還想解釋兩句,看見路邊的911亮了車燈,而虞晚星頭也不回的上車。這輛車的價值,讓他止住了腳步。天知道,他看虞晚星天真懵懂的樣子,以為他是剛出學校的藝術生。
但凡他早兩天把身價擺出來,對方是半點心思都不敢有的。
徐夏野到家的時候,虞晚星早就在家了。他看見鬥櫃上的車鑰匙,邊換鞋子邊對裡面喊:「虞晚星。」臥室傳來一句「幹嘛」,聽起來悶悶的並不清脆,猜得出他正蒙在被子裡。
徐夏野扯著領帶往裡走,走到鼓起的被子旁邊,「受什麼挫折了?」被子裡的人動了動,露出兩隻眼睛看他。他今天的打扮,虞晚星已經看過來,即使隔了一條馬路,也為他的氣質折服。這麼離近了一看,更加覺得英俊逼人。
虞晚星縮排被子裡,「搞這麼帥幹什麼。」
徐夏野把衣服脫掉了,換了身舒適的居家服,他坐到床邊把人挖出來,「找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