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3 頁)

程文哲盡力忽視著眼前的粉色濾鏡，胡亂抓著重點：&ldo;對啊，反正周櫟這高低床下面寬敞，完全可以當雙人床用嘛。&rdo;

沈雲檀早被迷了心竅，恨不得直接坐穿床板躺在那人邊上，利索地攀著木欄翻身下地，動作熟稔地將枕頭薄被搬了下來。

程文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是個鋥光瓦亮的燈泡，正要出言打趣幾句，沈雲檀和善地一笑：&ldo;沒事，收留你了，去拿東西吧。&rdo;

趁著程文哲轉身的空當，周櫟往沈雲檀被子上一撲，同樣都被太陽曬得鬆軟，但可能是被沈雲檀裹了一會兒的原因，他的被子附著一層乾燥柔和的香氣，像他這個人一樣，一個英俊又溫暖的年輕男人，孤身一人遊蕩在這個邊陲小城市，沒有黃金萬兩，也不至於家徒四壁。

周櫟戳了戳沈雲檀的腰：&ldo;你家在哪兒啊?沒有見你提過。&rdo;

沈雲檀順手將枕頭並排擺了，答得輕巧：&ldo;白玉山，現在家裡沒人了，不過還是會經常去看看。&rdo;

周櫟眼睛一亮：&ldo;是白檀村嗎?我喜歡你的名字，是的話就太巧了。&rdo;

沈雲檀含笑點頭：&ldo;是，就是那裡。&rdo;

&ldo;那你有沒有去過旁邊的白石寺?我以前身體不好，經常在那兒住著。&rdo;周櫟和被子滾作一團，只露出個頭，彎了眼睛笑著看他。

沈雲檀思索片刻，心裡都是當年那場大雨，周櫟窗外的老樹生了惡意，自己急匆匆地趕去救人，他當時那麼小，後腦勺還留著一條末端綁了紅繩的小細辮，不想過早地介入他的童年，於是隻隔了一堵牆默默護著。

&ldo;去過的，還看見一個同我差不大的小男孩。&rdo;沈雲檀摸了摸周櫟的臉，戲謔地瞧他的模樣，&ldo;和你長得很像。&rdo;

周櫟聞言非常驚喜，但又不無遺憾：&ldo;那一定是我了，我們本來可以早點認識的。&rdo;

沈雲檀沉吟著躺在周櫟的枕頭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ldo;早點認識能早點和我睏覺嗎?並不能，現在挺好的。&rdo;

&ldo;可真不要你的老臉呀。&rdo;程文哲一進門就聽見這句話，發出了如此感慨。

接著同仇敵愾地湊近周櫟的耳朵邊：&ldo;窺見這人的本性了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do;

周櫟就不這麼配合了，一掌將他推上了樓梯：&ldo;少瞎編排，我看人很準的，比如你就是個膽小鬼。&rdo;

&ldo;了不得了不得，我是惹不起了，有人幫腔真是春風得意啊。&rdo;程文哲唉聲嘆氣地爬到了上床，逕自躺平了思考人生，不過三秒又不甘心地問了句：&ldo;那你看沈雲檀是什麼德性?&rdo;

周櫟毫不猶豫地回答：&ldo;世界第一好。&rdo;

&ldo;我知道了，晚安吧各位，我在夢裡也要找個男朋友。&rdo;

一晚好夢。

次日，周櫟的胳膊搭在沈雲檀的小腹上，聽說這樣會導致做噩夢，他暗自決定等人醒來一定問清楚。

他戀戀不捨地離了床，看著手機上家裡發來的訊息嘆了口氣：&ldo;想吃特製的番茄牛腩面嗎?&rdo;

周櫟回家後先巡視領地似的每個屋子走了一圈，又蹲在電視前看了半晌，被賀文珺呵斥了一聲：&ldo;怎麼不鑽進電視裡去?你那眼睛遲早得壞。&rdo;

他往後挪了幾寸：&ldo;這麼多年了，不也沒壞嗎?我爸去哪兒了，最近總不見他。&rdo;

周嘯山又出門了，最近他經常不在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