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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蔚顯得很疲倦，她合上相簿：&ldo;和她有關嗎?&rdo;

周櫟已經用手機把照片拍了下來，略微彎了腰平視她：&ldo;可能有關，但這只是我的猜測。&rdo;

&ldo;昨天，你聽說了嗎?有個外地的遊客在這兒失蹤了。&rdo;

黎蔚點頭：&ldo;有幾個同學提起過。&rdo;

周櫟看著她的表情：&ldo;那個人，和你的爸爸樣貌十分相似，只看照片幾乎無法分辨。&rdo;

黎蔚沉默了一下：&ldo;他來我家幹什麼?我爸在哪兒?&rdo;

&ldo;我們一直在找他。&rdo;

周櫟見她情緒還算穩定，繼續說道：&ldo;你這兩個問題，很慚愧，我們現在還沒辦法給出答案，但這件事確實是歸我們負責的，接下來，我們交換一下資訊好嗎?&rdo;

&ldo;嗯。&rdo;

&ldo;這個本來已經失蹤的人，叫賈世華，做生意的，失蹤後警察去調監控找人，然後我去查了一下細節，發現他欠了一大筆錢‐‐意思是，這失蹤可能是人為策劃的。&rdo;

這個訊息是早上趙警官打電話說的，話語中，周櫟沒有透露木馬中的一幕，只挑了大概說給對方聽。

驟然得知賈世華欠錢的事情，陳衡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ldo;這怎麼還是他自己造的了?明明我們看見是……&rdo;

周櫟打斷他的話：&ldo;閉嘴，怎麼就不能是他自己要跑路了?趙警官查了他的資產，能轉移的都轉了，就等著攜款潛逃呢。&rdo;

黎蔚靜靜地看著他們爭論，內心組織著話語。

&ldo;我爸是一中的老師，教數學，他……對學生很負責任，有時候還會帶幾個人回來輔導。&rdo;

&ldo;但他似乎並不關心我，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的……媽媽。&rdo;她說到這個詞時有點生澀，&ldo;昨天他出門的時候沒有異常，像往常一樣在路口西轉，那是去一中的路。&rdo;

黎蔚突然站起身：&ldo;我去看看他的課表。&rdo;

周櫟跟著她走到書房，朝南的小房間，不像旁人家裡放張床當成客房，而是擺著直達屋頂的巨大書架，佔了一整面牆。

課表貼在電腦主機上，黎蔚看了一眼，皺眉說道：&ldo;昨天他只有上午第一節 課，但自早上出門後一直沒回來。&rdo;

說話間，門鈴忽然響了。

黎蔚慌張地看向他們，直覺那個賈世華又來了。

無人應答，接著又傳來了敲門聲，還挺有節奏感‐‐&ldo;咚，咚，咚&rdo;

周櫟催促：&ldo;老陳，你去貓眼那兒看看。&rdo;

陳衡嚥了口唾沫，幽幽地說：&ldo;周櫟，我前幾天看過一個段子，就是說這種情景，透過貓眼往外一看，看到一片白，還帶血絲……你猜那是看到了什麼?&rdo;

&ldo;鬼扯，你見過哪個鬼的眼珠子是全白的?&rdo;

陳衡磨蹭著站到門口，對著貓眼一看，嘴裡哼了一聲，爽快地按下門柄。

黎蔚剛想阻攔，門已經大開，看到不是賈世華，她緩了口氣。

沈雲檀驚訝地看著屋裡的三個人，把拎了一路的禮品盒放在茶几上：&ldo;我是黎老師以前的學生，順路來看一眼。&rdo;

陳衡低聲耳語：&ldo;你看，哪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