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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檀恍然大悟，原來只需要此時此刻，他既擺脫不了過去，也承諾不了將來，又何必為難自己?他輕輕地笑：&ldo;我想看見你，每時，每刻。&rdo;

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癒。

陳衡正準備推門而入，突然注意到腳底斷下來的幾截鎖舌，小心翼翼先敲了敲門。

&ldo;嗯?&rdo;周櫟對他沒有像以往一樣暴躁，在門口讓開了道。

總覺得氣氛有點古怪，陳衡按捺不住好奇心：&ldo;你怎麼了?是不是賈世華打你了?&rdo;

周櫟皺眉：&ldo;你是不是盼著呢?&rdo;

陳衡掃了他一眼：&ldo;看你胳膊腿都這麼全乎甚至有些失望?&rdo;

&ldo;夠了夠了，你趕緊把他弄回去，我還餓著呢。&rdo;周櫟一聲令下，自己也上手搬著賈世華的腿。

&ldo;你不回去?&rdo;陳衡好奇地問。

&ldo;守株待兔，誰說只有一隻兔子了?&rdo;周櫟一臉鄙夷：&ldo;你忘了黎老師了?你那兒繼續找，我在這兒等，有訊息再聯絡吧，再見啊老陳。&rdo;

陳衡不吭聲了，只專心搬著賈世華往車上搬，他開的是黑色皮卡，拉風，還方便運貨。

剛把人安置好，周櫟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趙警官?他又有什麼事?

&ldo;餵?&rdo;

&ldo;小周啊，那個剛有人報了警，說目睹了兇殺案，還在死者頭上貼符，我一聽不太對，這怎麼好像你們的作風呢?&rdo;

&ldo;是我沒錯，還有事嗎?&rdo;周櫟心想，再說一句你就要失去一名優秀的編外警務人員了。

&ldo;嗯，那你忙，你忙。&rdo;

趙警官是一恃強凌弱的主，轉頭就把報案的外賣小哥劈頭蓋臉說了一頓：&ldo;你能不能看清楚了?那算哪門子兇殺?人在那兒明明是正當的執法辦案，你這個警惕心很好，但是我怎麼看你也是被人打了不甘心吧?&rdo;

外賣小哥擦著臉色的灰申冤：&ldo;他恐嚇我，間接性地導致我撞在了電線桿上!&rdo;

&ldo;行了行了，改天讓他給你賠罪，你回去吧。&rdo;

改天改天，遙遙無期，從此多了一個與封建迷信勢不兩立的年輕人……

等人都走光了，事情暫告一段落，周櫟終於得空，他光明正大地挨著沈雲檀坐下，向後一靠，頭撞沙發：&ldo;為什麼我事情這麼多?我想去你家喝酒吃飯。&rdo;

相隔咫尺，沈雲檀感覺到身旁之人的體溫，他放鬆肢體，心臟也隨之而變得柔軟。

&ldo;等會兒就去。&rdo;他的鼻尖甚至觸碰到周櫟的臉頰。

周櫟不動聲色地碰了碰沈雲檀的左手，感覺他不抗拒，深吸一口氣拉了上去。

沈雲檀的手骨骼感明顯，是硬的，和自己不大相同的，此刻他嘴角微微翹起，堅定又緩慢地回握住自己的手指。

他感覺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待一整個下午，以前不理解的一切都有了解釋‐‐為什麼小公園的長椅上總是依偎著情侶，為什麼他們毫無血緣關係卻能彼此信任。

沈雲檀今天穿著黑色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的小臂要比襯衫覆蓋的部分膚色深一點，周櫟拿手撥了撥：&ldo;夏天穿襯衫，熱不熱?&rdo;

沈雲檀抬手解了鎖骨前的紐扣：&ldo;現在不熱了。&rdo;

周櫟頓時熱氣上升，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