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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笑，既不是得意，也不是害羞，是很安靜傾聽的姿態。

可能是感覺到她在看他，他偏了下頭，在她害羞低頭時，悄悄握住她的手。

後面珍姨又翻了相簿出來。她手中的相片不多，有幾張是向東陽的單人照，有幾張是和珍姨一起的。

那時的珍姨還很年輕，而他，只是個幾歲的孩子。

稚氣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嚴肅神情。

但是很好看，很可愛。

&ldo;你們兩個都這麼好看，以後啊，你跟陽陽的小寶寶，肯定跟這一樣看好。&rdo;珍姨摩挲著手上的相片。

那是他最小時候的，可能就兩三歲左右，臉上不像現在這樣線條分明，而是肉乎乎的，眼睛很圓，看著鏡頭的樣子還有點懵懂。

她的心中有種異樣的柔軟：原來他小時候是這樣的。好可愛呀。

&ldo;陽陽最喜歡小孩了。&rdo;珍姨合上相簿，笑道，&ldo;當年他弟弟一出生，他在這邊就呆不住了，非得回去陪弟弟，天天跟我說小弟弟有多麼可愛。&rdo;

她偏過頭，用眼神問他：&ldo;是真的嗎？&rdo;

他捏了下她的手，笑了笑，預設了。

她忍不住笑。

真看不出來啊。不是，應該說難怪啊，難怪他對珍姨的小孫子這麼有耐心。

原來他喜歡孩子。

莫名的開心，好像又發現了他一個優點一樣。

－－

晚上他要帶她去看話劇，從珍姨那邊離開到晚上，還有一段時間空出來。

向東陽帶著楊流舒去了他那邊。

她一想到上次在這裡的糗事就覺得沒臉見人－－到現在她都沒敢問她斷片那段時間裡，到底都做了哪些&ldo;喪心病狂&rdo;的事。

&ldo;要不要睡個午覺？&rdo;他問。

楊流舒將耳側的長髮捋到耳後，仍然臊得慌：&ldo;我要寫觀察手記，明天排練要用。有紙和筆嗎？&rdo;

他點了點頭：&ldo;要不然，去書房？氛圍會好一點。&rdo;

她跟著他去書房。

這裡面意外地比外面要溫馨很多：有兩張書桌，一張桌面十分整潔，另一張上卻隨意地擺著書本，筆，和一些手辦和小玩意。

他之前提過，這裡是他和弟弟在住，所以她猜測，整潔的那張書桌是他的，另一張，是向弟弟的。

&ldo;你用我的吧。&rdo;他拉開桌後的椅子，示意她坐上去，&ldo;那張是我弟弟的。他自己放得亂，還不準別人亂動，要不然肯定要發火。&rdo;

果然，她就知道。

不過她是真的很疼向弟弟，剛才那話，完全不是抱怨，反倒十分寵溺。

她剛要在椅子上坐下，忽然看到桌面上那張他和別人的合照。

還好，是個男孩子。

大概就是他弟弟。

她忽然間很想問，他還沒有保留他倆以前那張合照。

可是不敢問，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沒想到，他卻問了。

&ldo;以前那張相片，還保留著嗎？&rdo;

這也太心有靈犀了吧？她詫異不已，用力點頭。

&ldo;我的也是，就是這裡。&rdo;

楊流舒都驚呆了，看著他彎下腰開啟抽屜。

真是那張相片，兩人六年前的合影，都板著臉，好像是被誰硬拉著湊到一塊兒。

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她眼皮是紅的。

因為才大哭過。

&ldo;好醜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