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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鬧！&rdo;向圖南說。很顯然，這是衝著溫暖的。

那邊傳來一點女孩子的笑聲，隱約還夾著一句&ldo;就鬧&rdo;。

向東陽在向圖南這個年紀，一心沉迷於學業，並沒有談過戀愛，不過他身邊人有過，總體感覺少年時代的愛情，還是很單純美好。

可惜，未必長久。

那麼多對，能走到最後的，並不多。

他抿了下嘴角，否定了自己弟弟這個建議：&ldo;這次算了吧。等你下半年過了十八歲生日，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還和她在一起，再帶她來見我。&rdo;

向圖南倒也不含糊，語氣篤定：&ldo;那行，等我過生日時，你就等著見暖暖吧。&rdo;

向東陽不自禁笑了笑。

他這個弟弟啊，還真是完全沒變，年少輕狂的可以。

他輕咳一聲：&ldo;那還不快上車！還等著你哥請你？&rdo;

那邊，向圖南收起手機，和溫暖說了幾句話，還摸了摸她的頭。

溫暖拍了拍他的肩，大概是在說&ldo;去吧&rdo;。

他飛快脫下校服，塞到溫暖懷裡，一溜煙往車邊跑，邊跑還邊回頭沖溫暖擺手。

溫暖伸腿，隔空做了個踹他的動作。

隔著一層玻璃，他都能感覺到外面的笑聲。

向東陽看著他倆，心裡微微動了一下。

車門突然被開啟，少年裹著一身寒意坐到他身邊。他只穿著單薄的毛衣，鼻尖凍得微紅，神色間卻滿是灑脫張揚。

向東陽蹙了下眉頭：&ldo;怎麼穿這麼少？&rdo;手心搭到他手背上，眉頭皺得更緊，&ldo;這麼冰！&rdo;

向圖南蠻不在乎抽出手，和前面的司機打了聲招呼，笑嘻嘻的：&ldo;穿那麼多幹嘛？醜死了。再說你也沒穿多少啊。&rdo;

&ldo;我跟你能一樣？&rdo;他神色冷淡。

他不是在室內，就在車上，幾乎一直處在恆溫狀態。

向圖南仍是笑，大大咧咧地癱在座椅上，享受車內的暖氣。

&ldo;你該不是嫉妒我長得帥，搶先找到女朋友吧？哥，你可落後了啊。&rdo;

十歲還要多一點的年齡差，讓向東陽看這個弟弟，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他既無奈又想笑：&ldo;小孩子過家家，也需要嫉妒？坐直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像什麼樣子！&rdo;

本來癱在那裡的少年一下子彈起來，板著臉，正色道：&ldo;不準胡說啊，哥。我對暖暖是真心的。&rdo;

未來的事，需要時間來驗證，現在根本爭論不出結果。

向東陽一向不會在這種沒法求證的事上浪費口舌。

向圖南明顯仍在介意那句話，冷著臉抿了抿嘴唇，又狠狠地重複了一遍：&ldo;反正我對暖暖是真心的。&rdo;頓了頓，又加了一句，&ldo;我以後肯定要娶她做老婆。&rdo;

他未置可否，只安靜坐著，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ldo;你們還小，以後的路太長，別一時衝動，做錯了事。&rdo;

本來還板著臉的人立即笑了：&ldo;什麼錯事？哥你想說什麼啊？&rdo;

這孩子。

向東陽冷眼瞅他，可惜向圖南根本不怕。

衝著他嬉皮笑臉了一會兒，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ldo;不過哥，說真的，你該給我找個嫂子了。&rdo;

來不及感動，他又加了一句：&ldo;要不然我超你這麼多，多不好意思啊！&rdo;

車外，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