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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摘。&rdo;她嘟了下嘴，&ldo;幹嘛要摘，不摘多方便。&rdo;斜覷了他一眼，嬉笑著問，&ldo;昨晚，不好嗎？不用那個，是不是更舒服？&rdo;

昨夜書房裡的旖旎□□，現在卻像一記狠抽在他臉上的耳光。

&ldo;反正我覺得很方便，想做就做。&rdo;她笑，笑完了又加一句，&ldo;而且我也不用擔心有寶寶。&rdo;

燈光下，她一直笑著。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兩人心中都清楚。

向東陽抿著嘴唇，緊握著她的手，片刻後，他俯身，親了下她的猶在笑著的嘴唇。

&ldo;那我去做手術。你把環摘了。&rdo;

聲音很輕，她卻驚得雙眼圓睜。

他又親她，輕聲重複：&ldo;想方便，或者不想要孩子，我做手術就行了。你聽話，跟我去醫院。&rdo;

她躺在那裡，眨了下眼睛，又眨一下眼睛，手撫上他的臉，滑到鬢角。

&ldo;頭髮都白了，就別折騰了。&rdo;

他捉了她的手，將兩隻手都攏在自己手心裡，腦中想到很早前那一晚，她在自己身下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ldo;你以前說幫我生個孩子，要是那一晚，真有了，就好了。&rdo;

最開始她分手的心並不是十分堅定，如果有個孩子緩衝一下，加上也是個羈絆，兩人可能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楊流舒怔了一下，用力閉了下眼睛，緩緩笑了。

&ldo;是啊，要是……現在都該上幼兒園了吧？能到處跑了。&rdo;

只可惜，沒有如果。

第二天回上海。

剛到家，向東陽就被向母叫回家裡。

他從小和父母不親厚，後面因為楊流舒的事，更是將關係降到了冰點。過了五年，也只是稍微緩和，能顧及表面上的平靜。

&ldo;我不在這裡吃晚飯了。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直說。&rdo;

向母合上手中的書，微蹙著眉：&ldo;她還是不肯一起來嗎？&rdo;

向東陽隔了段距離站在那裡，雙手揣兜，明顯不願久談的架式。

&ldo;她不肯，我也不會勉強。&rdo;

向母單手揉太陽穴：&ldo;她比我想像的要……小小年紀，這麼不懂變通和妥協……說句實話，我並不欣賞。&rdo;

&ldo;並不需要您欣賞。&rdo;向東陽立即針鋒相對，&ldo;我早說過，要不要在一起，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都是我跟流舒的事，和你們無關。&rdo;

向母被噎了一下，緊緊抿了下嘴唇，才壓下想發火的衝動。

&ldo;你是我的孩子，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不管以前做過什麼，做沒做錯，我的本意，都是為了你好。&rdo;頓了一下，她放輕音量，&ldo;我可以再去找一下她。&rdo;

這已經是妥協了，尤其她還是長輩。

沒想到向東陽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ldo;不用。您不要再自作聰明。我跟她弄成現在這樣，大部分責任在我，可是另外一小部分，是因為你們的自以為是。&rdo;想到楊流舒體內的節育環，他心中一寒，冷聲道，&ldo;讓她在體內上那種東西，你們把她當成什麼了？不想她有我的孩子，我做手術絕育不就一了百了！&rdo;

&ldo;東陽！&rdo;向母陡地站起來，臉色鐵青，&ldo;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