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第1/2 頁)

姚舜想著便邁步朝那人走過去，他看對方背影有些熟悉，想必應該是認識的醫生，那人沒注意到姚舜，面朝著天台外認真地接著電話。姚舜無意偷聽那人的說話內容，更沒將其放心上，只是突如其來飄進耳朵裡的一句話，讓姚舜抬起的腳猛地頓在半空，愣了愣才輕輕地放下來。

&ldo;是，醫院是有過先例，但那跟你的情況不一樣。&rdo;沈昂鄭重其事地道：&ldo;你想要孩子，也要切合實際地考慮，別這麼異想天開。之前醫院僅有的男性生子的案例，是自然孕育而不是人工技術所致，你知道那是多小的機率。總之我不贊成，我當你是朋友才這麼勸你，別說不能生，就是能生，那對身體也是很大的負荷，你是不想活了是吧?&rdo;

&ldo;他想要孩子，你就由著他胡來?還是代孕吧，你們一人一個孩子，多好。&rdo;

&ldo;……&rdo;

&ldo;嗯，你有事就跟我商量，千萬別亂來。就這樣吧，我也還有事。&rdo;

&ldo;……&rdo;

沈昂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勸慰了一大通，那邊大概是聽進了他說的話，沈昂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接著又說了些近況，便跟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沈昂望著手機還鬱悶地嘀咕了一句：&ldo;什麼玩意兒。&rdo;他這話顯然不是針對的朋友，而是指的朋友的戀人，畢竟能說這些讓戀人懷孩子之類的話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之前勸過朋友別跟那人，朋友沒聽，沈昂無可奈何，拿他們沒辦法，畢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沈昂想著嘆了口氣，心裡直想罵娘。他收起手機，結果一轉身，就撞見視線定定望著他的姚舜。沈昂嚇了一跳，沒想到背後竟然有人，他頓時驚魂未定地看著姚舜，見姚舜表情明顯很不對勁，便試探著問道：&ldo;姚醫生，你是找我有事?&rdo;

姚舜搖頭，逐漸回過神來，驚駭的情緒恢復平靜：&ldo;沒事，我是上來透透氣的，沒想到你在這裡。&rdo;他緊接著提起了心裡的疑惑：&ldo;我是過來跟你打聲招呼的，沒想到剛好聽見你說的話。沈醫生，你還記得上次我問過你，有沒有遇見什麼奇特的事。你當時說沒有，我很想知道，你剛說的……男性生子的案例，是真的存在?&rdo;

姚舜語氣還算平靜，然而沈昂仍能清楚感覺到他隱藏著的緊張跟期待。姚舜腦海的神經像緊緊地繃成了條直線，他望著沈昂的雙眼充滿忐忑不安，甚至比當初第一次上手術臺還要緊張。

沈昂不是很能理解姚舜的提問跟緊張感，要說是因為純粹的好奇，姚舜的表現又實在不像。沈昂跟姚舜共事這麼久，對姚舜還算是有些瞭解。姚舜是很冷靜沉穩的人，即使是讓其他醫生簡直要崩潰的手術，他都能保持著鎮定自若。

然而現在，姚舜卻徹底地慌了。

沈昂還是第一次見姚舜這麼緊張，緊張到好像他等待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將要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老婆跟孩子。不過姚舜沒老婆，這比喻還是有些不恰當，卻是沈昂此刻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沈昂想了想該怎樣回答，表情為難道：&ldo;我不能說，當時醫院是簽過保密協議的。&rdo;他話是這麼說，卻相當於直接告訴姚舜，那件事的確是真的，畢竟他沒否認，只是道他不能說。

姚舜心頭大駭，向來從容鎮定的臉上浮現出慌亂緊張，甚至震驚到愣了好幾秒才重新說話：&ldo;你放心，我絕不會對外說。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我想要知道，你說的那個人，他是叫夏慕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