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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北亭,」許欣一邊拼命拉扯那隻結,一邊罵他,說:「你係了個什麼結!」
「不繫緊一點,中途不散了?」岑北亭這才記起來許欣裙子還沒解開,轉過身,笨手笨腳,又小心翼翼地解著那疙瘩。
他的手指很粗,指甲修剪得很平整,跟他這個人一樣,看起來虎頭虎腦的。
許欣忍不住又敲了一下岑北亭後背,說:「你別笑了!」
笑的人越來越多,岑北亭也笑得發抖,一邊解,一邊花枝招展地在那兒跟大家開玩笑,最後總算把結開啟了,將許欣從車上弄了下來,許欣臉紅的已經跟煮熟的蝦子似的。這真是個什麼事兒!
岑北亭停好車,李曉侯過來搡了他一把,說:「你說過你的後車座只給我一個人坐的。」
岑北亭彈了彈擋泥板,像一個渣男一樣笑眯眯地對李曉侯說:「就一次嘛,一次不代表什麼的。」
許欣臉更黑了,她打心底覺得自己今天來就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她不理岑北亭那幫人又在後面笑什麼,徑直走進店裡。
幾分鐘後,其他人陸陸續續來齊了。
崔奧利和貝博藝來得最晚。
等兩人落座後,岑北亭開始點菜。
岑北亭那麼受歡迎,有那麼多朋友,是有原因的,他真的很會照顧人,也很會活躍場上氣氛。
這次出來吃飯的,有籃球隊隊友,有同班同學,岑北亭就是他們之間的小太陽、粘合劑。
他會察言觀色,知道對方喜歡聽什麼,然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連像許欣這麼性格彆扭的人,他也能死皮賴臉纏著,但凡換一個人,這局都不會有今天這麼盡興。
許欣撕開碗筷塑膠包裝膜,用熱水燙杯子。
「羊肉卷、厚百葉、鴨腸……」岑北亭像報菜名一樣大聲念著本店特色菜。
「許欣,你想吃什麼?」不知什麼時候,岑北亭已經問完其他人,換座到許欣身邊的空位上。
他搖著手裡的木頭鉛筆,說:「你吃不吃辣?吃不吃肉?」
許欣說:「我都可以。」
「成,」岑北亭便替她點了一個,「那就再來個麻辣牛肉。」
他笑眯眯地對在座地其他女孩扮了個鬼臉,說:「各位小姐姐要喝點什麼啊?」
崔奧利說:「果汁。」
另外一個女生又叫了一個可樂。
岑北亭再次問許欣意見,許欣說:「果汁吧。」
岑北亭將飲料加了上來,把選單遞給服務生。
點完菜後,岑北亭的座位沒再換回去。
他就坐在許欣旁邊,人高馬大,大手大腳,把許欣擠得連動都動不了。
紅油鍋很快沸騰了,紅色的雪花肉片下鍋,散發出陣陣肉香。
吃到一半,岑北亭玻璃杯敲了敲桌,舉杯說:「這次籃球賽大家都很努力,打得也很盡興,別的話咱不多說,我們自己問心無愧。」
岑北亭是校籃球隊隊長,這次籃球賽下半場比分落後,導致校隊沒能直接晉級。
「裁判是瞎嗎?硬把你最後一個球給吹了。」李曉侯抱怨道。
「算了,」輸都輸了,岑北亭也沒有賽場上那麼莽,他拿得起放得下,淡淡說:「下場盡力。」
有了岑北亭這番話,隊員心裡多少舒服一些,大家一同舉杯,算是把比賽失利收的氣一飲而盡。
岑北亭跟李曉侯碰了杯,話鋒一轉,說:「今天收穫不小啊,」他眉毛挑了挑,其他人也曖昧得笑了起來。
李曉侯呵呵笑,說:「就一杯奶茶,又不代表什麼,倒是岑哥你,」
他一拍岑北亭肩膀,說:「你這邊怎麼還一點動靜沒有,你不是天天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