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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詩侶疑惑地嗯了一聲:「你怎麼忽然想到要幫我做早餐了?」
陳知確有點小羞澀地說:「因為我想跟學長多點時間待在一起嘛。」
「噗——咳咳咳!」
「學長你沒事吧?」陳知確連忙幫溫詩侶拍後背。
「你,」溫詩侶捂著嘴,隔空指了陳知確一下,「你給我好好說話,不許隨便撒嬌。」
陳知確望著學長因為害羞(其實是因為被嗆到)而泛紅的臉,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嘴唇:「好叭。」
他心裡卻在偷笑,學長竟然這麼容易就臉紅,好可愛!
溫詩侶總感覺今天的小學弟有點黏人得過分,先是忽然朝他撒嬌,隨後在做飯的時候,又總是裝作不經意地時不時用手臂碰碰他的手臂,用腳貼貼他的腳,站在背後的時候甚至還用屁股貼一下他的屁股。
終於,在擺盤的時候因為陳知確的碰撞而把食物擺歪的溫詩侶忍無可忍地一把將陳知確按住:「你不要亂動了,在原地給我站好。」
「我站好了!」陳知確立刻站直,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溫詩侶,一副賣萌而不自知的模樣,「學長,我是不是很聽話?」
溫詩侶一看見陳知確這副模樣,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無奈地朝陳知確招了招手:「過來,你幫我把這些食物裝進保溫桶裡。」
陳知確立馬樂顛顛兒地湊上去,一邊手腳麻利地把食物往保溫桶裡裝,一邊隨口問道:「學長,今天也給實驗室的師兄帶早餐啊。」
「因為這些早餐就是專門為那位師兄準備的啊。」溫詩侶沒打算隱瞞,反正他在昨天都已經告訴小學弟他有喜歡的人了,就算被猜到了也沒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陳知確直覺這話哪裡怪怪的,但是沉迷於與學長「搞曖昧」的他此時並沒有智商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
他心裡甚至還嘀咕,學長這完全就是答非所問嘛,他的問題其實問的是為什麼今天的早餐也做多了,他當然知道這個保溫桶裡的東西帶走就是給實驗室的師兄吃的啊,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糾結的事情,陳知確也就沒有追問,跟著溫詩侶把裝好的食物帶到了客廳裡。
等正式開始吃早餐的時候,溫詩侶就發現,這是小學弟又閒不住了。
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看就算了,怎麼還看他一眼,然後吃一口飯,然後又看他一眼,又吃一口飯,到最後索性端著盤子一刻不停地盯著他看,盤子裡的飯呼哧呼哧往嘴裡扒拉,嘴角甚至還掛起了詭異的微笑……
溫詩侶:「……」
這是在拿他下飯嗎?
但是講真的,小學弟你這種樣子真的很令人害怕你知道嗎?就好像一直餓了很多天的飢餓的大狗狗一樣,眼睛冒著綠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這種想像不禁令溫詩侶有些恍惚,他每天早上給小學弟投餵的飯量是不是還是太少了?不然小學弟怎麼一副怎麼吃都吃不飽的樣子?
然而在陳知確的視角里,學長身上的一絲一毫都好看得要命,學長的手不是手,是他們學校情人湖畔的垂柳,學長的嘴不是嘴,是情人湖裡的清水,學長的眼不是眼,是晉江愛情故事裡的纏綿,簡直就是長在了他的心尖尖上,每一個細微的神情和動作都在觸碰他的情弦,讓他方寸大亂,心動不已。
陳知確也不知道自己盯著學長看了多久,期間學長似乎還瞪了自己一眼,把自己心裡的小鹿都瞪化了,直到耳邊忽然想起學長好聽的聲音——
「知確,你到底在看什麼?」
猝不及防聽到學長的詢問,陳知確下意識地回答道:「看你好看……」
溫詩侶:「……」
「陳,知,確。」溫詩侶一臉冷漠地放下筷子,「給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