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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瞧去,確是一把尖刀插進自己的肚中,而尖刀的把柄則是握在相抱之人的手心裡。
「呵呵,終究只能是這樣麼?」秦倚樓在心中問著自己,一遍遍問著。
他早已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這顆棋子妄想跟主人白頭到老,這是個多麼荒唐的笑話。
可是他依舊憧憬著、期盼著,他渴望與懷中人雙宿雙飛,偏偏,這只是個美麗的願望,終究不會實現的。
不能實現就不能實現吧。
秦倚樓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將蘇合香抱得更緊,用鼻子嗅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香氣,他要把這份香氣銘記於心。
既然得不到永恆的幸福,那就盡情享受剎那的繁華。
秦倚樓落淚了,不是傷心的淚水,是幸福的禮物。
蘇合香也哭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秦倚樓這麼深深地愛著她,親手殺死一個深愛自己的人。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只因為秦倚樓知道得太多了。
蘇合香的所有秘密都只有秦倚樓一個人知道,蘇合香的一切醜事也都只有秦倚樓一個人瞭解,比如囚困柴孟然、比如屈身蜂王,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她不得不痛下殺手,只要滅了秦倚樓。她再無羈絆,也再無人瞭解她的一切,她便可以毫無顧忌地修煉殘柔刃,然後報復林語堯、加害厲王!
秦倚樓漸漸閉上了眼睛,厲王府中最後一個正直的人就此死去,一場巨大的風波即將來臨。
這一邊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另一邊也不平靜。
自從林語堯從蜂王手裡救了何煙斂之後,二人便結伴回行,可是原來與何煙斂一起的少爺已經不在原地,庾樓月也不在。
林、何二人一合計,必是少爺帶著庾樓月先一步去武當山了,畢竟武當天殘道人大壽。耽擱不得,既然如此,二人不得不一同前往武當。
原來何煙斂中了蜂王的毒,內力被壓制住,全身乏力。經過林語堯的治療,毒解了八九分,慢慢地恢復的差不多了。
二人走在路上,腳步一致並無話語,這是必然的。兩個人並不相熟,有都屬於沉默型別的人,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氣氛必定冷的可怕。
走著走著,路上出現了第三個人——一個乞丐。
乞丐一手拄拐、一手持碗,從遠處慢慢來到跟前。
何煙斂把臉一撇,根本不去瞧乞丐,任憑乞丐用多麼惹人可憐的眼神望向她。一點不為所動,不但若此,何煙斂還快步躲開乞丐,像是特別討厭跟這些下層人物接觸一般。
看到何煙斂如此自持尊貴,林語堯無奈的笑了笑,人和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差距?一個錦衣貂裘,一個衣衫襤褸,說到底,還是連連戰爭惹下的禍根。
乞丐轉而向林語堯進攻,用其卑微的眼光注視著林語堯,嘴上有氣無力地說著:「大爺行行好,賞兩個銅子吧,我已經四天滴水未進,在這樣下去我就要遺失野外了!」
林語堯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像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可事實確是:林語堯的心地十分的善良。
他不願意看到別人受苦,不願意見到滿地餓殍的慘況,所以他將手伸進袖中,取出一錠銀子來放入乞丐的碗中。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小的感激不盡,此生必定盡我所能為大爺效力!」
林語堯笑了笑,沒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一個乞丐能替林語堯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
何煙斂默默地看著林語堯所做的一切,待到其來到跟前,忍不住道:「那個乞丐手腳健全,身體健康,就算成不了大事,也可以做苦力求生存,何至於行街乞討?你這麼做爛好人,不但不能幫助到他,反而會害了他,讓他以為就算乞討也可以生存下去。真到了人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