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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金線繡著日月星圖,清風拂來,衣袖上光華耀起,惹人不由相顧失神,道:“當老時老,當死時死,這才是天道恆常、順由造化。要真能肉白骨、生死人,那是神仙仙法,不是崑崙的道法了。”
老秦在後頭聽見了,也笑道:“是啊,活得太長,那不成神仙了?老頭子這次回老家,只求和兒孫安安穩穩過個幾年,也夠滿足了!”
姬燕歌望著北邙山景,道:“活一二百歲,崑崙有是有的。若修到天人之境,仙風道骨,甚至可以面貌不改。只是那時故人全亡,親愛盡失,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言語之中,不覺有些感慨唏噓。
“可不是嘛”,老秦忽又奇道:“我倒奇怪,崑崙遠在西域,仙山路遙,姑娘怎麼會去到那個地方?”
姬燕歌笑起來:“我生在崑崙燕墟城上,當然是崑崙的人了”,說著引過馬韁探頭,湊到唐厲懷裡亂翻亂找:“早上剩的幾個棗泥卷呢,是不是你偷偷吃了?”
“在馬鞍底下。”
“啊,被你壓扁了!”
“壓扁了也是棗泥卷,你不吃我吃。”
老秦看兩人少年少女,日光暖照下,枝頭淺淺梨花相襯,便是一對形容親暱的壁人,相配得很,就這麼稍一走神,卻已身在洛陽城外了。
但見洛陽城內東市西市儼然分明,東市已歇,只有一些商賈尚在閒談,西市則有各色吃食、烹茶、教坊歌戲、百戲雜技,甚至波斯大食來的法術,應有盡有。樓閣屋瓦,巧盡天工連綿成片,盡是玉欄朱瓦、雕花窗欞,恢弘堂皇之中,自有一股雍容之氣。
朱雀大街之上,香車華輦琉璃頂,美人紅綃芙蓉扇,又兼初夏時節,牡丹已傾城盡綻,城內雖然繁華,卻不甚喧譁,前朝陪都,和錦官城又是不同風景。
姬燕歌甫入洛陽,遊興大起,一時東逛西看,直過了午時才想起喊餓。
唐厲應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冷煙花,指尖輕捻迎空擲出,便見空中綻開一點瑩綠色光華。
姬燕歌道:“這是什麼意思?”
唐厲笑道:“放心,一會兒就有人送菜送飯來了。”
果然,不多時便有一個女子策馬到來,下了馬朝唐厲恭謹地行禮,道:“屬下河南分堂堂主唐敬柔,見過十七公子。”
卻聽唐厲緩緩地道:“芳草灞陵春岸,柳煙深。”那女子立即介面道:“柳煙深,滿城弦管,一曲腸寸斷。”
宋時文壇婉約之風極盛,當街吟詩誦詞絕不會引旁人懷疑。姬燕歌立刻明白這是唐門的暗號,自己當日誤打誤撞應了聲,才被唐厲認成唐門中人。
唐厲點頭讓她起來,道:“你有銀票沒有?”
唐敬柔眼裡沒有一絲遲疑困惑,立即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俯首恭謹奉上。
“往後在街上,只當我是尋常人,不必有這麼多禮節。”
唐敬柔道:“是。”
唐厲拿了銀票,三人由店小二領著到嶽華樓吃飯,姬燕歌道:“剛才那個唐姑娘是你的姊妹麼?”
“她哪裡是?”,唐厲道:“唐門之中,只有元老重臣和頂尖高手才改唐姓,這是她的榮耀,她自然高興。”
姬燕歌剛想說什麼,忽聽身後一陣暴喝:“滾你奶奶的!”
唐厲一回頭,店小二急忙擺手道:“公……公子,是外邊,不是我呀!”
姬燕歌朝店外看去,但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和一個六七歲男孩爭奪一把佩劍,見眾人圍觀,越發盛氣凌人地大聲道:“少林寺?你以為少林寺是誰都能進的嗎?資質差,再努力也是與佛無緣!嵩山腳下,洛陽城裡,小毛孩子還敢拿劍晃悠?”
那男孩兒只是倔強地伸手奪劍,道:“師兄,把劍還我!
“師兄?你叫我師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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