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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抱月,可不是‘浣花抱月’?惡人們心裡這麼一想,當即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誰還敢去試‘焚琴煮鶴’和‘五體投地’?
“這時就聽那遊婉兒道:‘哼!事到如今,大家不妨把話敞開了說。咱們都是來奪劍的,若一齊圍攻,這南疆毒仙縱有通天本領,又有何用?事成之後,黎阿劍上的心法咱們一齊看,如何?’逍遙散人一聽,膽子也大起來,一時呼啦啦便有數十人圍住了姬姑娘。
“正在此時,忽然從客棧外搶進來一個獨腿人,武功倒很了得,夾在惡人們和姬姑娘之間纏鬥不休。那時我躲在樑上看不分明,卻不知他幫誰。後來只見那獨腿人揚手銀光一現,逍遙散人當即痛呼一聲,口中道:‘鐵蔟藜!暗器偷襲,好不要臉!’逍遙散人的弟子一見師父受傷,馬上圍住那獨腿人,他以一敵眾,鬥了一會兒漸漸落敗,索性抽身縱出客棧,就這麼走了。”
雲葭說到這裡,朝姬燕歌道:“姬姑娘,那獨腿人與你認得嗎?我看卻不像。”
姬燕歌搖了搖頭,道:“我不認得他。”
當時情形緊急,她雖瞧見了那獨腿人,也未曾多想。現在聽雲葭這麼一說,細細回憶起來,也覺得頗為怪異,不由心道:那獨腿人夾在中間纏鬥不休,似乎多次側目注意我手中的兵刃。真是奇怪,難道他也為奪黎阿劍而來?但我那時已易了容,他怎知道我到底是誰?
鐵蔟藜,卻像是唐門的武功。
只聽雲葭繼續道:“我只看到逍遙散人被那暗器打中,過了片刻,一根手指已經泛黑,想必是暗器上淬了劇毒。姬姑娘當即上前,揚劍斬斷他那根泛黑的手指,又吩咐他的弟子給他包紮。逍遙散人咬牙忍痛,道:‘多謝毒仙奶奶救命之恩,這手指若不斬去,只怕頃刻就要中毒而死。只是要我自己斬斷,卻也捨不得。哎……毒仙奶奶,我服了!’哼,同為修道之人,逍遙散人這樣作惡多端,若換了我,倒未必救他呢。
“姬姑娘點了點頭,仰頭看向房樑上,對我道:‘姬姑娘,你與此事本無干系,姑奶奶也不害你。此地離山神廟甚近,你走吧。’我一聽,知道姬姑娘有意讓我在山神廟等她,便下了地,直奔山神廟去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姬姑娘就來了。她說想上武當山玩兒,可惜礙於身份多有不便,所以才扮成我的模樣。我道她絕無惡意,方才又救了我的性命,這有何難?所以這半個月裡她扮作我,而我抄小道回來了。師父,師兄,姬姑娘信口胡編的幾句話,就把他們嚇成這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三清真人呵呵而笑,望著姬燕歌似有欽許之色。情急之時尚有如此膽色謀略,幾人為之?
雲葭見沈秋水默然不語、臉色陰晴不定,只道:“師兄?”
沈秋水勉強朝她一笑算作安撫,徑自轉過身,與姬燕歌擦肩而過時,輕聲道:“你來。”
姬燕歌聽他語氣平靜如水,毫無情緒,不由心頭一怔,跟著他走了出去。
山嵐如織。
那襲青衣立在山間亭外,任憑晚秋的冷風吹動衣袖,眉頭微微蹙起,反常地隱忍著薄薄慍色,回頭道:“這些天來,我身邊的雲葭是你?”他見姬燕歌預設,追問道:“姬師妹,你為何這麼做?”
姬燕歌聽他這聲“姬師妹”叫得冷淡生分,一時卻不知從何辯解,仍舊默然不語。
沈秋水靜了一會兒,波瀾不驚的臉上忽然神色大變,縱是剋制心緒,亦不由切聲道:“我知道了。你以為商山四傑是我殺的,你以為我是個老謀深算的偽君子,那天歸息崖上你問的亦是此事,是不是?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他把雲葭視作親人,他在她面前訴說深藏多年的心事,暴露出擔憂、軟弱和優柔,這些不被外人所知的弱點。他以為她是雲葭,從未懷疑。
她竟然從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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