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2 頁)
「你可以慢一點,急什麼,禮物又不會跑。」
窗外的夜風吹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酷暑天的雨總是來得突然,倏忽之間,電閃雷鳴陣陣爆開,混在他們的喘息之中,像是要把這場交戰拼命掩蓋。
城市的燈火透過窗在天花板上來回閃爍,宛若蝴蝶,又似遊魚。
遊竄的魚交頸纏綿,唇齒撕咬,酣戰不歇。呼吸遊竄在每一份空氣中,昏暗的屋子裡面,兩個瘋子癲狂地把彼此揉碎了。
這就是一場久旱甘霖,傾盆而下之際,潮水猛漲。
他們被打濕了。
昨晚沈思朗的攻勢如狼似虎,下嘴卻像是狗啃一樣。
喬以安第二天早上全身都是紅印,他是真的沒臉去上班了,無奈之下他打了電話給餘薇薇,讓她給他請一天假。
上班以來,從未主動請假的人,竟然連著請了兩天,這實在令人感到費解。
餘薇薇掛掉電話之際,不禁呢喃了一句:「聽聲音有些不對,不會生病了吧?要不我下班去看看?」
在夏熱中,喬以安冷不防打了個噴嚏,這一動靜不出意外驚醒了身後抱著他的人,但他卻沒有動。
喬以安就這樣任由身後的人擁著,空調的風對著他們吹,薄薄的空調被下,肌膚相貼帶來讓人無法冷靜的熱。
喬以安將手臂從被子裡抽了出來,擱在被子上。
他昨晚的邀請不全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蓄謀已久的試探。
是他,給自己設下賭局。
他要賭,沈思朗敢不敢。
如果沈思朗敢,那邊意味著他已經能夠有勇氣面對自己。如果他不敢,就說明他還沒有真正地回來。
從結果上來看,無疑——喬以安賭贏了。
沈思朗蜷縮在一旁,擁著喬以安沒有動,此刻他陷入了自我的糾結和對喬以安的抱歉中。
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對喬以安來說是不是種傷害,他害怕昨晚喬以安只是喝醉了,而他趁著他醉酒,衝動地佔據了他。
蠻橫無理地不加掩飾地真心實意地……佔有了……
想到這個,他便長嘆了一口氣。
喬以安知道他醒了,他聽到了他的嘆氣聲。
他伸出腳朝後踢了一腳,說:「怎麼你跟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還委屈上了?醒了也不說話?」
沈思朗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或者說是沒想好該說些什麼,總不能開口就說「對不起」這樣掃興的話,再說了,他暗自認為,昨晚那是你情我願順其自然發生的一場心意相通的結合,是發自肺腑尊崇內心最真實慾望而發生的一場交心之旅……
沈思朗就這樣說服著自己,然後僵硬地開口應了聲:「哦……」
「哦?」喬以安不解跟著應了聲。
昨晚折騰了半宿,喬以安現在覺得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全身都是沈思朗的味道,他忍不住又踢了身後的人一腳:「沈思朗,我全身沒力氣,你鬆開,帶我去洗洗。」
他沒有生氣?
——沈思朗聽著喬以安不帶任何怒意的聲音,又是詫異又是驚喜。他剛才所有的自我掙扎,在喬以安那波瀾不驚的聲調中消弭無形,他如臨大赦般鬆了口氣,卻不由更用力抱住了喬以安。
「沈思朗!!!」喬以安掙紮了起來,壓著聲音呵斥著,「你鬆開!」
沈思朗享受著喬以安帶著撒嬌的呵斥,他喜歡喬以安這樣吼他,這像對待養了很久的寵物狗一樣的語氣,讓他覺得,他好像從來沒有被喬以安拋棄過。
沈思朗用力將喬以安往自己懷裡帶,說:「你都請假了,不上班,起來幹嘛!」他伸手往旁邊一撈,理了理被子,將喬以安包裹住:「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