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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借著酒勁兒啥後果也顧不上。
沈思朗被那刺眼的光矇住了視線,根本沒有時間看清怎麼回事,喬以安的喊聲在耳邊響了起來:「小心!」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不料擋在了刀刃下,根本來不及感受到痛,他反手就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一個翻折,將他手裡的刀子震落在地。
男人被翻折著手腕,痛的齜牙咧嘴,但嘴裡卻不求饒,非要繼續挑釁:「你他媽最好現在弄死我,不然——」
「我對弄死不要命的賤狗沒興趣!」
「你——」
「沈思朗,放了他!他醉著呢!」喬以安隔得遠遠的,這樣勸著。
「醉著就能亂來?!」沈思朗說著,加大了力氣往後折了一下男人的手,然後一把鬆開了他,將他推開了。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說:「你等著!」說著,他掏出電話來,一邊說著:「你、你等著,我他媽馬上就去驗傷,就等著進局子吧你!」
本來打算就此作罷,偏偏這個人要繼續糾纏,但沈思朗可不怕。他勾著嘴角,不屑道:「好啊,不過我覺得沒有驗傷的必要了,有本事現在就跟我去警察局吧!」
這些街頭混子,沈思朗最是瞭解,他們身上或多或少背著些不大不小的案底,根本就不敢自己滾到警察面前去。畢竟有案底的人,在警察那裡沒啥好印象。
「你他媽是個瘋子吧!」他看著沈思朗滲出血的手,但他的臉上卻一點沒有看出痛意。
男人有些膽怯,他捂著感覺快要斷掉的手,疼痛讓他撿起了一些理智。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比他還要瘋狂的人,他有些膽怯,這膽怯在沈思朗居高臨下的睥睨下逐漸變成了懼怕。
最後,他自認倒黴,憤憤離開了。
「沈思朗,拳頭還是這麼硬啊!可拳頭抵不過刀子,你是不要命了嗎?」喬以安緊張地奔到他身旁。
沈思朗顧不得自己的傷,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喬以安,你是傻子嗎?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負的嗎?你見勢不對,就不知道跑嗎?」
「他欺負我?」
喬以安聽到這句,有些不屑笑了起來:「沈思朗,你還真當我還是以前那個需要你保護的十幾歲少年啊!就算你不出現,我也能揍得他滿地找牙你信不信?」
「我信你大爺!」沈思朗捏起拳頭,卻忘了剛才擋刀被傷了,吃痛地「滋」了一聲,喬以安拉起他的手,檢查了一下傷勢。好在紗布擋了一下,只是一點破皮,但那道舊傷卻因為用力而滲出了血。
見傷口不深,喬以安狠狠捏了一把,這一捏,沈思朗痛得喊了出來:「你要我命啊!」
「我要你長長記性!」喬以安嘆氣一聲,「你還知道痛!下次可別衝動了,前面就有個派出所,那裡就是攝像頭,他要是真敢,我一腳能廢了他命根子!警察查,那我也是自衛……有時候啊,腦子比拳頭好用!」
「喬以安,你就是太聰明瞭!大聰明!」沈思朗甩了甩手,「幸好沒傷太狠,只是上次剛要好的傷可能又崩開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喬以安簡直無語,「走,去藥店。」
「不用了吧,這麼點小傷口,周然不是還等你慶祝嗎?你不去了?」
「不去!」喬以安不耐煩地拉著沈思朗就往巷子口走去,沈思朗被他這麼拖拽著,嘴裡還念著:「你不去不好吧,周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他會不會生氣啊?」
周然的確是喬以安最重要的朋友,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沒有沈思朗重要。
沈思朗剛才說他太聰明,但喬以安並不這樣覺得,因為若是他真聰明,當年就該有辦法留住沈思朗,就該想辦法把他從那陰暗的道路上來回來。
可當年沈思朗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