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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來。&rdo;莫易程解開風衣的扣子，張開手臂。

願索鼻尖一紅，往前挪了一步，然後就被大力扯進了寬厚的胸膛裡面。

莫易程風衣下的胸膛很暖。

他滿身風霜留給了自己。

&ldo;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

兩人異口同聲。

願索的額頭抵在莫易程的胸口，&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怕……&rdo;

&ldo;我明白的。&rdo;莫易程修長的手指撫弄著願索細軟的頭髮，抬眸雖有苦澀更多的是心疼，&ldo;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受。&rdo;

莫易程在車裡面足足坐了十多個小時，想了太多的事情，唯獨沒有想過去怨恨願索。

&ldo;今天，是我的不好。以後，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rdo;

&ldo;……恩。&rdo;

&ldo;有吃晚飯麼?&rdo;

&ldo;有的。莫易程呢?&rdo;

&ldo;還沒有。&rdo;

於是願索拉著莫易程的手到廚房，把白天打包回來的菜熱了，兩個人好像都忘了白天的事情，埋頭吃飯，互相夾菜。

末了，莫易程幫著願索收拾了碗筷。

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兩個人分別到浴室裡面收拾好，躺在床上，四目相對。

&ldo;易程，我……&rdo;願索想說什麼，莫易程一隻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唇上。

&ldo;我來想辦法，我總是能找到辦法的。&rdo;

&ldo;恩。&rdo;他信莫易程，只要他說，就信。

&ldo;那願索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麼?&rdo;莫易程被子裡面的手換了個位置。

願索被莫易程貼在耳邊深邃而沙啞的聲音激得渾身戰慄，自己之前說過好多話，莫易程指的是哪一句?

&ldo;就是那句，不合法‐‐也可以。&rdo;

&ldo;……&rdo;

莫易程的影子在暖光的燈光下覆上來，沒有得到回答，便在微張飽滿的唇瓣上面啄了一下，&ldo;那就當是預設了。&rdo;

身下的人羞怯的眼睛都不敢睜，儘管兩人的關係早已經到了只差最後一步的地步，每次親近他還是會緊張成這副模樣。

莫易程用指背沿著願索精緻的眉眼一點點滑下來，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有一瞬間他沒有控制住自己，再次讓那種即將失去的驚悚之感攀了上來，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一般不能動彈。

願索感受到莫易程的變化，小心睜開眼睛，被那雙寒潭般眸子裡面的哀傷擊中。他不想看到這樣的莫易程，他的莫易程不應該這樣傷心，於是願索抬起手臂環住身上的人，揚起白皙的脖頸，主動貼上了自己的唇。

滾燙的手，滾燙的唇，滾燙的呼吸……

昏暗中，那貼合在一起的剪影似真似幻……

沉淪。

還是救贖?

如果註定要離別，此刻的抓住又是為了什麼?

絲錦敵不過指腹的粗糙。

月色抵不過額間的細汗。

暮色終於染上了點點的清明…&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