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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禮示意,點到即止。
不得不說,奧安有備而來,文博麾下設計部的視覺創意依然是重頭戲,但是市場推廣那一塊並無甚新意。畢竟,奧安的策劃部重組也不過年許,我很清楚。
另有最實際一點,奧安開價定然不菲。
韻風也不是沒有勝算。
還有我們的設計部年輕總監一早放言,就想會一會晁文博,口氣豪邁得彷彿剩下幾家來投標的廣告公司不過走個流水過場。
所以不知為何,當蘇冬亦氣定神閒地站在臺子上開了幻燈述標的那一刻,我認為韻風贏定了。
評議會結束後,準甲方辦了冷餐會招待。
有的吃,我歡快。
剛往嘴裡塞了塊魚凍,就有人叫住。
回過身一看險些把魚凍嗆到喉管裡,是武定年加連恩娜,自覺自動上門慰問。
“賽拉啊。”武定年遞給我一杯氣泡酒。
我趕緊把食物吞落胃袋應他,“武經理。”
“該改口稱武總了。”恩娜在一旁微笑提醒。
呵,老鱷魚修煉多年,終於遂心快意,功德圓滿。
我道喜連連,心想怪不得,他從前不太出席這些場合。
“不敢不敢,文博原本也很有希望。”他笑呵呵,話鋒轉地極硬,“看樣子你在韻風也過得不錯。兩個人什麼時候請大家吃糖?”
“再說,再說。”我無奈地掀了掀唇,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武定年同關心下一代一樣又叮囑了兩句,終於走開,留下我與恩娜。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許是我火候未到,她在我心裡仍是一位高深可懼,色藝雙全的人精。
她的停駐,溫顏,言語,總不見得是要與我敘舊情的罷?
“賽拉,你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恩娜說。
“是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卻不敢跟她說類似的話。在奧安她與我常常處在一處,可仔細想來,什麼也沒有預兆,所有事全是於某一刻奇襲到我面前。
忽地,她話鋒一轉,“真沒想到,你會在晁總監前妻底下做事。”
連恩娜啊連恩娜,真是超容量八卦收集器,不去“潛伏”當真可惜。我把八卦當調劑,她拿八卦做業務。
“你也說是前妻了。”我淡笑,替她夾了一塊莫妮卡。
“前妻也好,現妻也罷,總歸是用了別人用的東西。”她替我夾了一片法式醃牛肉。
多好笑,這是兩個熟悉對方口味的人。
“我和你不一樣,我就算要打也打得是時差戰,恩娜你卻是遭遇戰。”我再取了一小隻羊角麵包和一塊坎蒙貝爾乳酪。
“我不像你,一入行就有人保駕護航,一路順風順水。就算你離開了奧安又怎樣?還有韻風大門向你無條件敞開。”她苦笑,聲音愈低。
“這不是理由。”我緩步走至廳外少人的一隅,說,“那麼你離開了奧安又怎樣?我就不信這幾年沒有任何獵頭接觸你。請別與我說你對奧安有深情,我更加不信。”
“奧安有我留下的理由。”她正打算跟上來。
我手執叉子指一指不遠處與別人攀談甚歡的武定年,順風扯旗,“他?”
她的下眼皮疏地一跳,又言笑晏晏“你說呢?”,於是擺著婀娜小蠻走開了。
我忍不住心緒浮動,一個人靠在廳外的沙發背上啃麵包牛肉。
胡潤之見恩娜退開才出了廳走到我邊上,“連恩娜找你做什麼?”
“你現在是胡總乎?潤之乎?”我含著叉子抬了抬眼皮問他。
“說罷。”
“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蘇總監跟文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