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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膽兒肥,歡呼,“看,船到橋頭自然直!”
文博潤之齊齊瞪她,一同吼道:“你給我老實吃飯!”
她乾笑兩下,“噢”了一聲,只好繼續膩食。
希希聽到聲音卻跳下沙發過來抬著粉紅色的小胳膊抹賽拉的臉,嘟嘟囔囔地說:“爸爸壞,叔叔兇,賽拉阿姨不哭。”
在座四個人一下就笑開了。
晚飯後,收拾完,潤之和貝兒先帶著女兒走了。
希希一到點又支援不住,是睡眼惺忪啃著潤之肩膀給抱出門的。
賽拉送走他們,梳洗完手心癢又把孩子小心翼翼自小床裡抱出來放到大床正中央,自己側躺在一邊支著腦袋繼續一把一把捏小手小腳,好似那種捏豌豆的玩具,一下一下怎麼也捏不夠,容易上癮。
可不多久,她自己也困迷了。
只覺得頭被人輕輕托起,等醒來的時候,卻是自己躺在床中央,孩子呢?
半夢半醒間,賽拉一把揪起文博的領子,微微恐懼地問:“孩子呢?”
“怎麼了?”文博靠在床頭,抱著賽拉在懷裡,細細碎碎吻她的頸子,“我放到小床裡去了,你睡著了一會翻身壓著他怎麼辦?”
“不會的,我不會壓著他的。”賽拉並沒有堅持,只覺得腰裡升起一股煦煦的暖意,抬了身體向上蹭了蹭,靠到文博脖頸裡。
“賽拉,我跟你商量個事。”文博說。
“嗯?你說。”
文博默然一陣,半響,摟得賽拉更緊,“你好像還欠我個東西?”
“嗯?什麼?”
他說:“你還欠我一隻楊桃。”
賽拉驀地醒了,什麼瞌睡都醒了,身體一下彈直,悲催地望著文博:“還來?不要了罷,你馬上就回去上班的,對罷?”
文博單手掰了掰脖子,故意嘆道:“是你誑我去競爭,原來‘晁總監’去掉個‘監’字,工作一下就能無趣到這種程度,還不如在家帶孩子。”
賽拉聽了一下就翻白眼趴倒裝死,“敏之聽到這話又該罵你沒良心了,人家幫你做獨立工作室,從人到物無一不齊備,這一年讓你在家工作兩個月才派人來取一次稿。你還要怎樣?” 她仰起腦袋,靈光乍現地說,“你腦袋裡該不會就光想生孩子這件事罷?是不是在家悶壞了?還是去上班罷,啊,老人家別整天胡思亂想。”
文博聽了大笑一聲滑下來,大手扳著賽拉的脖子,促狹地看著她,“你又猜中了,我真就光想著生孩子這件事。你怎麼那麼聰明?”
賽拉聽了一下變啞炮,脖子一扭,繞開他的手,再掙扎說道:“要生你自個兒生去,我可受不了了,疼成那個樣子。人家說像鼻孔裡塞粒西瓜,我原先還以為那不過是誇張的修辭,慘痛的事實證明,原來才是委婉的講法。”
“噢,還好意思說,生之前如何壯志凌雲地說什麼不怕疼,結果產房門口所有人都聽到有個女人在裡頭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地罵晁文博是豪豬是混蛋,邊上一男的還挑個眉毛問我晁文博是誰……”文博想到這一茬,是有點心酸的愉悅,把賽拉拉到懷裡,重重地抱她。
賽拉僵著挪了挪,再挪了挪,終於找到舒坦的姿勢落下來。她伸手摸文博輪廓有致的下巴,有點窘迫,“你說的事我怎麼都給忘了。噯,是真的疼。過兩年,好不好?你總不能讓整個韻風策劃部的工作全體為我一個人生孩子讓道罷?對不對?”
自從兩個人從法國回來,賽拉還是賽拉,可總算有微小進步,學會同他商量。她笑說自己吃了無數塹,是天塹都該變通途了。
文博已覺有進度,開慧晚點,總比不開得好。
她肯跟自己回來就好,至於其他的……他說:“老來女也不錯,反正日子還長著。”反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