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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狂風起,樹枝颳得嘩嘩作響,赤州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這一夜,街道上的人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全都躲在屋內,寬敞的街道上空寂無聲。只偶爾傳出一兩聲說話聲,卻也是悄悄的。
“魔頭,二十年前讓你離去,本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沒想到你不但不改過,還一錯再錯。今日我等定要替天行道。”郊外一處,身穿白袍的女子握緊手中的劍,指向對面的人道。聲音中是憤怒與陰冷。
對面一棵大樹上,飄著一白衣,背風而立。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卻又牽扯出無盡的悲傷。白衣人聽到下面的聲音轉過身,露出那張臉來,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看向下面一群憤怒的所謂的正義人士,唇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突地抬頭望向黑壓壓的天空喃喃的說:“二十年,我又回來了。”那雙眼中是漫無邊際的哀傷,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有些憂傷了。
下面的人聽到她說的話時全都打了一個寒顫,今天是那新龍鏢局二十年前消失的那一天。下面白袍女子見李無常對自己沒有再開口,有些氣惱:“魔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快快放下武器,與我等去向各大門派賠罪。”
李無常挑細了眼,扯扯唇角:“賠罪?那誰來向新龍鏢局上百號人賠罪?哦,我忘了,他們已經不在了,所以”說到這裡,李無常的眼已是血紅,全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氣“你們這些人應該去下面向他們賠罪,不是嗎?”平淡的話語卻是殺氣十足。
白袍女子一下子噤了聲。下面一道姑走上前,沉聲說:“阿彌陀佛,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已是殺孽深重,應該放手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回頭?哈哈…”李無常仰頭狂笑,“我如何回的了頭,上百號人啊,一閉上眼便浮出他們怨恨的眼,誰來教我回頭,嗯?誰來?”
“那已是過去的事,施主又何必執著。”道姑眼神凌厲,聲音也冷了下來。
“不,永遠沒有過去,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李無常紅著眼指向下面的一群人“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至高秘笈,竟將新龍鏢局滿門滅絕,哈哈…正派人士啊?做出如此令人髮指的事,你們還有什麼資格稱做正派?還有什麼資格替天行道?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魔頭,休得胡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袍女子惱羞成怒,手中的劍已是出鞘。“各位,魔頭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如今我們要為死去的姐妹報仇雪恨。”
“報仇…報仇…”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在空寂的夜空中炸開。
“哈哈…”李無常狂傲的大笑“好,今日我便送你們一程,讓你們這些人下去陪陪他們。”
戰鬥,一觸即發。狂風起。烏雲一層壓過一層,讓人窒息。
“太女姐姐,我就先回去了。”皇宮內月如安在一天的學習結束後,收起剛剛整理好的資料起身對旁邊還在埋頭看書的月如苑輕聲說。
月如苑聞聲抬起頭,望望窗外已昏暗的天,輕聲說:“就到晚上了啊!安安,不留下來嗎?”聲音中有些意猶未盡的意味,思緒還在剛剛談論的話題中。
月如安朝她一笑:“不了,還有事呢,家中我的寶貝藥草還等著我去打理呢。走了。”打趣完月如苑後,月如安便邁步朝隔壁的房間走去。如今,月如尚也應該做完功課了吧。進宮學習也有三、四個月了,現在也習慣了自己每天忙碌的生活。早上學習一個時辰,便又和宮中的武師練武,下午便接著學習。不知道為什麼女皇要這麼做,這樣的安排不是不好,而是她這個人真的很懶,要她動動腦還好一點,然而學武,算了吧。可是,看著武師那一見她不想練便要跪下的神情,她嘆口氣。然而還有讓她不明白也讓她有了一絲危機感的事,那便是女皇竟也同意讓她與太女一起討論關於治國的問題;這不是有些逾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