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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個男人像是在神殿面前專心祈禱,而她則要前往露德聖母堂的神殿。幾分鐘後,當她看到她的老朋友艾登神甫離開懺悔室的時候,本想跑上去跟他寒暄幾句。但讓她驚訝的是,那個看似專心祈禱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取下墨鏡。她沒有看錯,那人正盯著朝修道院門口走去的艾登神甫。
埃爾維拉覺得此人或許是想讓艾登神甫聽他懺悔,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她看著那人重新戴上墨鏡,翻起上衣領子的時候,她想,他是想好好看一看神甫吧。她沒戴眼鏡,所以對她來說,他離得太遠,看得不甚清楚,但她從這個距離判斷此人大約6英尺高。他的臉被一片陰影遮住,但能看出他身材瘦小。當他們在雕像旁擦身而過的時候,她注意到他滿頭黑髮,沒有一根白頭髮。不過,他一直用雙手遮著自己的臉。
埃爾維拉看著這個陌生人正快速從離他最近的門口出去,她自言自語道,誰知道人們行事的動機是什麼。但是你要知道,她想,艾登神甫一離開懺悔室,無論此人有什麼必須跟聖安東尼像說的,都只是匆匆說完了事。
第二章 生日快樂
今天是3月22日。如果我的馬修還活著的話,今天是他五歲生日。桑&iddot;莫蘭德睜開眼睛的時候想。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過了良久,她抹去淚水。每到夜晚,她總是淚流滿面,連枕頭也經常被打濕。她瞥了一眼梳妝檯上的鐘,是早上7點15分,她已經睡了查不多八個小時了。理由當然是因為她睡覺的時候服過一粒安眠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這麼&ldo;奢侈&rdo;。但是,因為知道兒子生日臨近,她幾乎一個星期沒睡覺了。
尋找馬修的夢再次斷斷續續地在她腦海里出現。這一次,她又來到中央公園,不停地尋找他,呼喚他的名字,求他回答。他最喜歡的遊戲是捉迷藏。她在夢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沒有失蹤,只是躲起來了。
可他真的失蹤了。
要是我那天取消自己的約會就好了,桑無數次這麼想。小保姆蒂芬妮&iddot;希爾茲承認,她是趁馬修睡覺的時候將摺疊式嬰兒車放置在一個太陽照不到他臉的地方,而她則將毯子鋪在草地上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孩子已經不在車裡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目擊者在看了有關失蹤嬰兒的頭條新聞後給警方打過電話。她聲稱自己和丈夫在公園遛狗的時候發現嬰兒車就是空的,這比小保姆報案時說的時間早半個鐘頭。&ldo;當時我根本沒在意,&rdo;目擊者帶著不安和生氣的口吻說,&ldo;我只是覺得可能是小孩的媽媽或者其他什麼人帶他到運動場那邊玩去了。我根本沒想到那個小姑娘是看護小孩的,她在那裡呼呼大睡。&rdo;
蒂芬妮最後也承認說,因為他們離開公寓的時候馬修在睡覺,她也懶得給他系安全帶了。
他是不是自己爬了出來,然後,當有人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將他帶走了?桑問自己,這個問題她問了無數遍了,已經不是什麼有意義的設想了。那裡有人販子出沒。求求你,上帝,千萬別是這種情況。
全國各地的報紙上和網上都登過馬修的照片。我希望可能是某個孤獨的人將他帶走了,之後又害怕承認,但他最終還是會主動站出來,或是將他留在一個容易找到的安全之所,桑這樣想過。但差不多過了兩年了,他究竟身在何處,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如今,他可能都忘了我了。
她慢慢地坐起,將赤褐色的頭髮攏到肩後。雖然經常鍛鍊,她纖瘦的身體仍然感覺僵硬、疼痛。醫生告訴她是緊張所致,你每週7天,一天24小時都是這麼緊張地生活。她的腳滑向地板,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窗戶那兒,一邊全神貫注地看著自由神像和紐約港的晨景一邊開始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