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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妗這才癟癟嘴，什麼也沒聽到，只能悻悻而歸。

回到自己小院的時候，芸香已經燒好了熱水，看見宋妗回來才迎了上去，&ldo;大姑娘，您回來啦。&rdo;

宋妗點點頭，又看著芸香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忍住了疲累，問了兩句，&ldo;可是有什麼事？&rdo;

芸香這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半，&ldo;大姑娘……那個……芸雨……&rdo;說到芸雨之後又不再說了。

宋妗眉頭一皺，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ldo;怎麼了，快說！&rdo;

芸香直接將路讓開，芸雨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而身邊是宋妗最喜歡的花瓶。

宋妗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但那花瓶是宋淮從江南帶回來的，價格斐然，宋妗自己平時都很寶貝，結果今兒卻是讓一個小丫頭打碎了，宋妗眉頭緊鎖著，看向地上跪著的芸雨，&ldo;怎的這麼不小心？&rdo;

&ldo;大……大姑娘……奴婢剛剛……想給大姑……大姑娘……擦一下……這……花瓶的……可……&rdo;芸雨緊張的抬起頭看向芸香，&ldo;可芸香姑姑……她在奴婢身後喊了一聲……奴婢這才……這才將花瓶……摔了……&rdo;

芸雨想要把責任推給芸香，但芸香怎麼也是自小跟在宋妗身邊的，雖然平時有些莽莽撞撞的，但做起事情來，倒還是很細心，更何況宋妗這麼多年和芸香也是情同姐妹的，自然不會是芸雨一兩句話就可以拆散的。

&ldo;你做錯了事情，你還想賴到芸香頭上？&rdo;宋妗微微勾唇，居高臨下的看著芸雨，這個芸雨之前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說是因為得罪了薛氏才被揪了小辮子，關到了拆房裡去的，這麼看來，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期初宋妗還覺得芸雨是個伶俐的，被薛氏關起來也有些殘忍，想著在她這裡平時擦一擦掃一掃之類的，也權當是個生計了，總好過柴房吧，可沒想到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ldo;大……大姑娘……&rdo;芸雨已經哭了起來，身體都跟著微微抽搐著，&ldo;奴婢……奴婢沒有……沒……有想推……推給芸香姑姑。&rdo;

宋妗看向芸香，讓芸香來解釋，芸香跪在地上，已經不想再包庇芸雨，&ldo;大姑娘，芸香並沒有讓芸雨進來收拾，原本大姑娘的屋子都是奴婢自己收拾的，平日裡也很少有人進來，可今兒正趕上奴婢在燒水的功夫，這丫頭偏進來了，還拿著大姑娘最喜歡的花瓶。&rdo;

芸香這才又低下頭，&ldo;奴婢只喊了她一聲，結果她就嚇得把花瓶都扔了。&rdo;

宋妗知道了經過，但也不能全信，只能揉著額角坐在椅子上，那花瓶是放在桌子上的，進屋就能看見，花瓶碎的地方也正好是桌子旁邊，也能證實是芸香說的對了，但芸雨說來擦拭，那必定是有抹布的，&ldo;芸雨，你的抹布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