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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是這樣,只要情緒激動或者跟同伴爭吵,就難以剋制地掉淚;大人們總是以為她被欺負了,害得眾多的表兄弟姐妹被處罰,任憑她怎麼說,大人們都不相信是她自己愛哭、沒人欺負她,只因她連替人澄清求情時,都是淚眼漓漓。
她喜歡她的表兄弟姐妹,她不要他們因為她的關係常常被罵,漸漸地,她學會控制情緒、避免流淚,這樣大人就不會責罵與她感情深厚的表兄弟姐妹們。
自己真是沒用,不過說一句話就流淚了,翟淨棻氣惱地垂首,拭去滑落臉頰的淚滴,吸了一下鼻子,試著平穩情緒──
一句暴喝傳入耳中,緊接著的是人體被硬物擊中的聲音。
她愕然抬首,映入眼簾的是熊一力捂著臉頰被打倒在地,動手的竟然是──朱毅!
“他對你做了什麼?!”
朱毅仔細看一眼她溼潤的眼眸、泛紅的鼻尖、帶著淚痕的瞼頰,不待翟淨棻回答,暴力地揪起熊一力,揮手狠狠地擊中他的腹部;他的身體往後一彈,重重落地,發出好大的聲響。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男一女的館員聞聲而來──
“朱醫師!你──”方才朱毅正是從這名女館員口中得知翟淨棻與熊一力在這裡的。
朱毅像頭蠻牛,無視其他人,挾著令人感到恐怖的暴戾之氣,一步一步走近被打昏了頭、捂著疼痛難耐的腹部、掙扎起身的熊一力──
熊一力感到危險的殺氣!驚惶地注視朱毅,害怕得聲音抖顫:
“老……老大……你……啊,不要打我!不──”他被朱毅揪住脖子,呼吸困難。
翟淨棻倉皇間,緊張地抓住男同事的手臂。
“快……想辦法阻止他,別讓他再打人!”
男同事硬著頭皮,擋在熊一力、朱毅中間,握住朱毅塊狀肌肉糾結緊繃的手臂,小心地勸說:“朱醫師,有什麼事好好說,別……別衝動……”
“沒你的事,滾開!”仍在爆發邊緣的朱毅自咬緊的牙關擠出話。
男館員不敢多事,無能為力地退開。
快窒息的熊一力脹紅了臉,掙扎地開口:“老……老大,我做了什麼?你這樣打我……”
“你弄哭了她!”朱毅以一種他罪無可赦的口吻宣告。
在場的兩位館員,驚愕眼神中隱含不確定地看向翟淨棻,她如墜五里霧,腦中一片空白。
“我……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熊一力完全沒了剛才不可一世的態度,像只縮著尾巴、到處乞憐的喪家之犬。
“歪種!你敢作不敢當!”朱毅不屑地啤聲,舉起右拳──
熊一力怕死的使出吃奶力氣,掙脫朱毅,跌跌撞撞地躲到男館員後面,緊緊扣住男館員的肩當擋箭牌──
“你還是不是男人!”朱毅瞪大的眼,像要吃人。
“你別以為你是院長的兒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告你!告你傷害!”熊一力歇斯底里地大嚷。
“你儘可以去告我!”朱毅根本不受威脅,握著拳頭,迫人地走近夾在兩人中間、不知所措的男館員背後的熊一力。
“你不要再打人了──”翟淨棻無法坐視他這樣的暴力行為,不得已挺身而出,擋在男館員跟朱毅之間。
熊一力趁朱毅一愣轉移注意力,突然將男館員往前用力一推,趁隙跑了。翟淨棻被男同事一撞,跌向朱毅,朱毅反應敏捷地張開手臂一撈,翟淨棻整個人被他高大的身軀包裡,結結實實地被擁抱住──
像個停格畫面,翟淨棻的兩位同事看傻了眼,連氣都忘了換。
朱毅霎時忘了熊一力,繃緊的身軀敏感知覺到與自己親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