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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乾謹慎道：&ldo;一般罷。&rdo;

教主便試給他聽了：&ldo;歐陽‐‐&rdo;

鶴字還在嘴裡，便教撲上來的周向乾給捂緊了嘴巴。

&ldo;行行行。我可求求你了，別生事，行嗎？走罷走罷。&rdo;

周向乾立馬就認輸了。祖宗，您是祖宗！我服還不成麼！

二人走得匆匆忙忙，大約弟子全數去了後頭，前面沒幾個人。周向乾一邊走，一邊告訴鳳綺生，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說到冠華蓮生那段舊事時，他忍不住感慨：&ldo;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同門相殘，當真是削骨剔肉之痛了。&rdo;

教主聽聞冠華蓮生那段舊事，也皺緊了眉頭。

並非他覺得如何痛。

而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位鎏火教主是如何得知的。想到冠華蓮生忽然改變的主意，他道：&ldo;冠華蓮生此番親身上陣，是為解天機門之困？莫非他知道要發生甚麼事。&rdo;

周向乾道：&ldo;瞧著是有這麼些意思。嗨，他都百年不老了，比尋常人多知道些甚麼，也不稀奇。我還是頭一回見著容貌不老之人，若告訴我他不是人，我也不驚訝了。&rdo;

教主扯了扯嘴角：&ldo;那我便告訴你，我不是人。&rdo;

周向乾一個踉蹌，將自己絆了下。

&ldo;如何你竟能認為一人摔下萬丈深淵，還完好如初站你面前？&rdo;

教主欣賞完周向乾的變臉，才徐徐道：&ldo;驢你的。&rdo;

周向乾：&ldo;……&rdo;他現在將人扔下山去，不知可不可行。

從後山進，前山出。倒也算是一個輪迴，有始有終，不走回頭路。

清心道上不是他們走的。若習武之人下山，自然有更輕快的方法。教主伏在周向乾身上，一心記掛著趙青的去向，正往山下去之時，瞥見那一千八百二十八級臺階上，竟有個黑色的小點。這自然是個人。一個邁著雙腿去爬階梯的人。

&ldo;等等。&rdo;

周向乾被他猛然一呵，丹田一口氣差些就散了開來：&ldo;做甚麼？&rdo;

鳳綺生緊緊盯著那個黑色人影，道：&ldo;見到臺階上的人麼。離近一些。&rdo;

周向乾道：&ldo;你說悄悄下山，不叫人發覺。怎麼主動去招惹別人。&rdo;

鳳綺生不欲與他廢話，他已認出這人正是司徒瑛。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原正便想去神女峰將人堵上一堵。想不到司徒瑛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再好不過。

教主道：&ldo;好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罷。&rdo;

分手如此之快。

周向乾有些不信：&ldo;……當真？&rdo;

鳳綺生原想將人就此趕下山，少些瓜葛。但忽然想起一事，定定神換了副神情，再開口時便是和顏悅色了：&ldo;自然是開玩笑的。&rdo;

他竟然忘記了，司徒瑛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周向乾走了，誰來駝他二人下山？似司徒瑛一般氣喘吁吁再走下去，可謂是下下之策了。

誠然這般打算，教主當然不會叫周師兄知道。他只是微笑道：&ldo;周兄如此勞苦，不若在此歇歇。我去見個故友，稍後再一起走。你放心，周兄為我在天機門忍耐這許多天，臨到最後，我一定不會叫你難做。&rdo;

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很貼心，難得可貴的貼心。

周向乾一顆老心熨帖了，很是大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