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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扶住窗沿腦中思索著對策,看著外頭漆黑一片心中總覺得不安。人自然是要找的,可還要悄無聲息地找,忽然想起那個墨色檀木盒,此時興許能接著淮南沈家的情義去拜託蘇府人前去各處驛站尋尋。沈易之哪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倒了杯熱茶放在她手中,繼續道:&ldo;盧振業是其一,沈家家主一……&rdo;
他話還未說完,忽然抿唇笑了笑,止住。
不到片刻,從黑暗中有幾人提著燈盞走進,待能看清面貌時,卻發現是本該身處在西北陵的穆承安。他看了眼沈易之,皺眉道:&ldo;北都沈家的手伸得到是夠長的……&rdo;
此言一出,阮襲抬眸看向沈易之,聯想到他方才說的話還有遇到的刺殺,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猛然醒悟。也便是說兄長一事沈家脫不了幹係,盧振業也脫不了幹……&ldo;沈懷之想要藉助盧振業的兵力強制控制住沈家拿到家主之位?&rdo;
如此一來,倒是都說得通了。可……
沈易之抬手揉了揉虎口處沒有說話,拿過她手中漸涼的茶水擱在一側,繼續道:&ldo;你猜得不錯。&rdo;
指尖滑過她的掌心,阮襲收回手,眼前的沈易之倒依舊是一副風姿卓然的模樣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兄長回來時已是半月之後,面上紅潤了些許,她心中沉了沉,望歸的解藥她知曉沈易之有,但原意是瞞著眾人製造出兄長毒發一事,可誰曾想中途會出現兄長被擄走一事。
肩上忽然傳來暖意,穆承安雙手扶在她的肩上,&ldo;父皇祭日將至我才回北都,在城門處正好撞見沈懷之的人鬼鬼祟祟,已將阮青救下。他此時身子虛弱,我已送去了榮古先生的住處好生休養著,你不必擔心。&rdo;
榮古先生?詫異地看了眼沈易之,這人是沈易之的師傅……
沈易之也有些詫異。
小迦忽然推門而入,說阿銀睡得很不安生口中一直在叫嚷著什麼,阮襲正要過去看看卻被沈易之伸手攔下,&ldo;我去瞧瞧。&rdo;
他是醫者,自然是比阮襲去好些。看著他入了夜色當中,阮襲才抬眸對上穆承安的眸子,從年內那日算起兩人已有幾月未見,恍惚中覺得他似乎有了什麼變化又似乎沒有。不對,他眼下是西北陵公侯,那盧振業的一舉一動他又怎麼不知?若真是為了先帝祭日會來又為何偏偏等在深夜入宮,還如此巧合地撞上了沈懷之的人?還是從一開始他就是在隱忍,那他的目的是什麼?也是帝位?
眉眼清淡,&ldo;多謝安王爺救下兄長。&rdo;
穆承安卻覺得她這笑意有些刺眼,松怔,&ldo;阿襲,你何時待我這般生分了……&rdo;
&ldo;安王爺說笑了,阮襲如今是淮南沈家遺孀,不敢造次。&rdo;這話倒是真的,阮襲得知兄長無礙之後就安心許多了,小迦見她微微皺眉,瞭然送客。阮襲拱手道了聲慢走,舉手投足半分也未怠慢,見他神情複雜離開這才轉身入了小迦的屋子,看到屋內的情形怔了怔。
阿銀正伏在沈易之的膝上睡著,呼吸聲很清淺帶著些稚氣,不由得放輕了步子。沈易之見她進來眉眼含了笑意,輕手輕腳將阿銀安置在了軟榻上看著她彎腰拿過一邊的薄毯覆在阿銀身上沒有說話。
今夜實在是有些熱鬧,木門被小心關上,小迦也已經回房休息了。阮襲聽著身側人的腳步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人是北都沈家獨子可如今沈家之事已是滿風風雨他卻半分情緒都未曾表露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