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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入宮？這個時間？&rdo;沈夫人也披了外袍過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憂慮道。

&ldo;罷了，我先去看看，待我回來再說。&rdo;說著就叫來了丫鬟更衣，有些擔心，這個時辰入宮莫非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沈懷之那小子最近放肆了？沒有頭緒得對沈夫人問了句，&ldo;夫人，最近沈懷之可有闖什麼禍事？&rdo;

還未等沈夫人回話冷了調子，&ldo;罷了，待我回來再說吧。&rdo;

一路隨著小公公進宮來，眼見著那光熙殿侍衛宮女都在殿外候著，不由得更是有些不安。轉頭看向提著燈籠的小公公，不禁出聲問道：&ldo;近日宮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呦，沈大人，若是旁的還好，可這光熙殿哪是我們奴才敢多嘴的？&rdo;領路的小公共輕笑一聲，將燈火熄滅，停在殿外躬身候著。沈莊不語，不多時就有一道嗓音傳出，&ldo;進來。&rdo;

從光熙殿門口斜向上望去，東方的天空已泛了白，經細雨沖洗過有些涼意，可深夜入宮的沈大人卻還沒有出來。幾個小太監暗中用眼神交流著，心中都是驚異，這殿中沒有絲毫聲音傳來，有些安靜的可怕。御膳房的小宮女們將早膳送來，守在門口的小公公往裡面詢問了句，誰知道話音剛落，就有硬物砸在殿門的聲音，嚇得趕緊跪下。

小宮女一看，也嚇得揮揮手趕緊退下。

&ldo;怎麼回事？&rdo;沈貴妃款款而來，嗓音輕緩。

小公公這才跪著轉了身，拱手答道，&ldo;娘娘今日且先回去吧，這沈大人已在殿中呆了一整夜了。&rdo;

沈大人？沈貴妃莞爾，&ldo;那好，待陛下閒下來勞公公通稟一聲了。&rdo;她步子穩了穩，看著雲越聚越多，突然笑了出聲，只是她雖在笑著，面上卻儘是悲慼。突然覺得渾身力氣像是被抽盡了似的，腳上沒了氣力，猛然軟了下身子，侍女驚呼一聲，一道黑影閃過她的腰被人攬住又很快鬆開。

&ldo;請貴妃娘娘恕罪，屬下失禮了。&rdo;他單膝跪下，沈貴妃怔了怔，半晌才回過神來，&ldo;恕罪？你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呢？&rdo;一路上低聲呢喃著什麼，回到宮殿之後就遣退了侍女，將殿門緊閉。從暗格中摸索出一物瞧著有些發愣，穆承垣果然對沈家動手了，那她可也該兌現當年的承諾了？

而另一側，穆承垣握緊了拳頭，&ldo;你說的可都是真的？&rdo;

&ldo;老臣所說句句屬實啊。&rdo;沈莊跪在殿中，雙手伏地，瞥了眼散落在地的碎片，有些心驚。

&ldo;屬實？我看你是狡辯！&rdo;隨著一聲厲喝，長劍就架在了沈莊的脖子上，不允許沈莊有半分辯駁，聲音大了些，&ldo;來人，將大學士沈莊壓到大理寺。&rdo;

沈莊愣住，良久長嘆一聲沒有半分辯駁，看著沈莊被壓下去的背影剛剛遠去，就有承歡殿的小宮女一路奔過來跪在殿外，甚是急切：&ldo;聖上，貴妃娘娘她…自盡了…&rdo;

自盡了……穆承垣知曉她的性情，可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決絕，像是廢了許多力氣擺手，&ldo;以皇后之禮，葬回淮南。&rdo;

這一連串的事情他已極是疲累，望向殿外，突然想起還未登基那日也是這般，阮青跪在殿外一字一頓地說道阮青跪求陛下讓其父王入土為安。那時少年的嗓音清冷，身側還跪著同他一樣倔強的小妹，背脊卻是絲毫沒有彎曲，來為父皇送羹湯的沈宜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ldo;這阮家小子倒真有幾分西北風骨。&rdo;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