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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道:“若虹姐姐,你拉著他做什麼,他又不是不會走的,瞧瞧,看你早上抹了什麼香,燻得他臉都紅了。”眾人哈哈大笑。
談笑的臉更紅了,手不停地掙扎著要掙脫那位名叫“若虹”的紅衣女子的手。
席若虹被說得臉上稍稍發燙,趕緊鬆了手道:“誰拉他了!誰抹香了!原來來的修士也沒他這般弱不禁風的,英娥峰上隨便哪個女子都比他走得快!”一副“不是我的錯,錯都在他”的表情。惹得旁邊的人又鬨笑起來。
談笑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一個白衣女子走出來道:“好了好了,你們別笑了。今日日子特殊,姑姑才允許我們不著道袍隨意耍玩,沒想到靈獸白頭鬧脾氣躲了起來。看來我們也玩不成了。我們速速去換了道袍吧,別狂放地嚇壞了他,日後告到掌門處,姑姑也護不了我們。”
談笑聽得暈乎,只覺得一眾女子稍稍冷靜下來,各自站好了,看來是同意這個白衣女子的話。
席若虹嘟了嘟嘴道:“討厭,都盼了整五年了才有這麼一日,卻被白頭給攪了。”說著橫了談笑一眼道:“喂,你叫什麼名字?你知道怎麼找白頭嗎?你趕緊把它找出來,我們也好繼續耍樂!”
白衣女子輕輕按了下她的肩膀道:“說什麼啊,人家還不明情況呢。你們先去換衣服,我與他講講。”
席若虹不情不願道:“他若早日找出來,我們就不用換衣服了嘛。不過不知道他找不找得到,留不留得下命在。上上次那個修士可是沒了條腿被……”
“若虹,還不快領著姐妹們回去,當心姑姑回來罰你!”白衣女子打斷她的話。
談笑聽得奇怪,心想不過是找個靈獸,不至於如此兇險吧?聽她們對話,明顯還有什麼更要緊的話瞞著她。難不成自己想錯了,這個無涯宮任務中看似最安全的反是最兇險的?
席若虹跺跺腳,領著一眾女子走了。宮門外只留下白衣女子,和表面假裝認真撫平袖上被拉扯過得褶皺,實際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卻苦惱於不知如何回應的談笑。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談笑。”
“笑逐顏開的笑嗎?”
“是。”
“談道友倒不像是愛笑的樣子。”白衣女子多看了他兩眼,心想若虹說得不錯,果然比女子還顯得單薄,看起來估計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還不知男女之事吧。
談笑窘了,於是默不作聲。
白衣女子道:“我姓白,名宛然。”
談笑吶吶然低喊了句:“白師姐。”她想著男修叫師兄師弟,女修就該叫師姐師妹吧。
白宛然似乎有些愕然,之後便是瞭然道:“談道友直呼宛然名即可。你我雖暫屬同門,但天華諸峰修士對我們英娥峰女修從不以師姐師妹相稱的。”話說得平淡,表情也一成不變地淡笑。
談笑只覺得這個白宛然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忍不住驚訝問道:“為何?”
白宛然笑道:“談道友許是初入天華,不明情況。以後你便知道了。我們英娥峰的事在天華門中少有傳聞,若不是事情緊急,我們也不會到無涯宮去釋出任務。”
談笑更覺奇怪,忍不住又多話道:“只是尋找靈獸的話,發在有盡宮不是更妥當嗎?”
白宛然又笑,“說來話長,談道友這邊請,待宛然一一說來。”
談笑覺得無比彆扭,想著白宛然讓自己叫她的名,她卻一直稱自己“談道友”,實在是……她說不清白這種感覺。不過由於她平日裡接觸的人有限,又不樂於交流,所以一時只覺得怪異卻不知要如何應對,所以只得沉默地隨白宛然往那銅門內走去。
第二卷 少年慕仙山 071 靈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