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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學……算了。」,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秒,果斷轉換了思路,「你現在回家嗎?」
吉野順平懵了:「誒?」
*
這就是二十三歲的酒紅色發的女人和十七歲dk坐在同一個桌子邊的原因。
女人表情不變,眼神興奮而期待。
dk死死盯著眼前,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又低頭去看盤子,如臨大敵。
事情要從二十分鐘前說起。
織田作之助讓吉野順平給家裡報個平安,然後和他並肩走著,非常自然的在半分鐘之內成功讓吉野順平叫她『織田』而不是『織田小姐』,她也叫吉野順平為『吉野』。
事情到這裡還很正常,織田作之助成功的在吉野順平心裡建立了一個形象並且一度加強:「雖然有點遲鈍,但還是很靠譜的『神明』小姐」
形象難以改變,人設屹立不倒:
——全靠直覺吊命,遲鈍靠譜神明。
然後對此並無察覺的織田小姐理所當然地衝著最近的餐館去了。進門的時候聽到風鈴聲清脆,又聽見服務員的問好聲,跟隨織田小姐進來的吉野順平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不安:「織田……」
他下意識的想加上敬稱,又咽了回去:「這樣你太破費了,我、我其實不用的。」
黑髮的男高中生劉海長到蓋住了整個右半張臉,看起來既懦弱又陰鬱,還曾經被腦補成喜歡沉浸在自己世界對女生y/y的死宅,經歷過言語侮/辱的他整個人都十分弱氣。
可在做過殺/手、見過很多人的織田作之助眼裡,他就只是個蚌而已。
正如那句話『打不倒你的,終究會讓你變得更強大』,吉野順平無法拒絕外來的沙粒,但它遲早會變成珍珠。
織田作之助在少年推拒的表象下,看到了他熠熠生輝的本性,也看到了他柔軟的內裡,更看到了他眼底的希冀。
不知道為什麼對『孩子』容忍度極高的織田作之助對這彷彿是在求助的話語猶豫了一秒……
她把選單翻轉過去給少年看,說:「並不貴。」
——成功地抓錯了重點。
吉野順平的緊張又悄悄飛走了。
他哭笑不得:「這不是貴不貴的問題啊……」
太溫柔了啊,織田小姐。
織田作之助恍然:「是在擔心味道不好嗎?」
她點頭:「嗯,這是很必要的擔心,不過生意這麼火爆,應該沒關係。」
吉野順平欲言又止,服務員止言又欲。
女人點了點選單:「請給我來一份這個。」
又看了看選單,補充:「口味的話,要這個。」
服務員拿筆快速記下來,方便之後好去前臺輸入到機器裡。
吉野順平徹底被織田作之助打敗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這個神明小姐如此無害,還是該發愁怎麼和這樣直白的人交流。
他其實還是有些害怕與別人交流的。
如果被知道喜歡宅在家裡看電影什麼的……
就在他糾結的衝著選單發起呆的時候,誤以為他在思考點什麼的織田作之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吃什麼?」
吉野順平回神,不太自信地揪住發尾,又摸了下脖頸,試探著說:「那,和織田一樣。」
織田作之助鬆了口氣:「那就兩份。」
她的目光忽然停住,然後在兩個人奇怪的目光下,伸出三根手指:「……三杯水。」
服務員看了看寫好的字,恍然:「好的,客人請稍候。」
吉野順平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提問——主動訴求什麼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