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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落地之後原本打算先去軍部報到,但想到你們應該很擔心我,另外……」周培青頓了一下,說,「我懷疑當初618戰場上有敵方奸細混入我方,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並不清楚。」
元帥立刻說:「當初戰場上的遺骸已經全部清理並統計完成,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或裝置。」
「那中央機甲為什麼會突然爆炸呢?開戰前我讓司徒靜和一個副將專程去做過全面的監察,沒有任何異常。」他說到這裡,皺起眉,問,「司徒靜回來了嗎?」
元帥頓了一下,搖搖頭:「據當時打掃戰爭殘骸後的統計證明,她應該是已經犧牲了。」
「……」周培青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說,「我現在去軍部報到。」
元帥站起來說:「好,我跟你一起。」
兩人出門,周培松要上樓去,餘珮立刻制止他:「你不要到樓上去,資訊素的味道還沒有散。」
周培松頓了一下,無奈喊了她一聲:「媽媽……」
餘珮自知失言,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任你。」
周培松呵了一聲,說:「那是什麼呢?哥哥一回來你就完全把我忘了。」
餘珮垂下眼睛,說:「對不起。」
周培松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是說:「那我上班去了。」
餘珮:「今晚早點回來……」說到這裡,她大概本身是想提給周培青接風的事,可顧忌到周培松剛剛的話,又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周培松完全猜出了她欲言又止的內容,嘴上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計較更多。
商淼遠注射過抑制劑之後狀態好了很多,甚至能起床畫畫。他開啟之前給周培青畫的那幅肖像,猶豫了一會兒,將它存到自己的雲上空間裡,然後在本地點了刪除。
餘珮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伏案工作,見人端著食物進門,趕緊起身接過來:「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餘珮說:「怎麼起來了?發情期應該多休息。」
商淼遠:「躺著無聊,身體上沒什麼感覺了,就起來工作一會兒。」
餘珮看著他把裝滿食物的託盤放到會客區的茶几上,猶豫了一會兒,說:「方便聊聊嗎?」
商淼遠大致猜到她想聊的內容,點了點頭說:「您請坐。」
餘珮坐下來,說:「你不要管我,你吃你的就可以了。」又說,「他們都上班去了,家裡沒有別人。」是特意讓商淼遠知道周培青沒在家的事。
發情期是很耗費體力的,即使什麼都不做。商淼遠確實感到腹內空空,又見餘珮已經打好腹稿,因此什麼也沒說,拿起一塊牛角麵包吃了起來。
餘珮果然開口:「我想說的是關於你和培青之間的關係。」
商淼遠的臉上波瀾不驚,點了點頭。
餘珮說:「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商淼遠停下咀嚼的動作,很久才說:「我想,我們之前簽訂合約的前提是建立在少校沒有回來的情況下,現在他回來了,我覺得,我對您,以及對您的整個家庭來說,其實都沒什麼實際功用了……而且少校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解除合約,您覺得呢?」
餘珮沉思很久才開口:「如果離婚,半年之後你就必須繼續參加聯邦系統安排的相親,而且系統在分析婚姻匹配的資料時可能會包含你離婚的資料,也就是說,你被分配到的相親物件的水平可能會受到影響。」
商淼遠說:「我知道。」
「淼遠,這關係到你一生的幸福,你一時賭氣的決定很可能造成之後餘生的悔恨。」她的語氣非常真誠,語重心長道,「我希望你能深思熟慮之後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商淼遠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