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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淼遠說:「為什麼接受調查?」
「沒什麼,只是例行公事,按照慣例,每次任務之後都會有。」
商淼遠聽他這樣說才放下心,故意道:「你怕我想什麼?想你在跟司徒靜在一起嗎?」
周培青的手頓了一下,接著抹掉落在他額頭的一塊泡沫,說:「司徒靜死了。」
商淼遠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周培青低下頭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說「本來不想告訴你,怕嚇到你。」
商淼遠仍是定定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問:「怎麼……死的?」
「自殺。」他不欲再談司徒靜的事,拿起花灑,說,「閉上眼睛,我給你沖頭髮。」
商淼遠聽話地閉上了眼,手卻不自覺握緊他的衣服,過了一會兒,轉移話題道:「寶寶是個女孩兒。」
「那很好。」他用手護著商淼遠的耳朵,避免水流衝進去,待將頭髮上的泡沫沖洗乾淨,他才用手盛水輕輕地搓洗商淼遠的耳朵。
商淼遠見他的反應平淡,說:「我以為你會喜歡女兒。」
周培青說:「我很喜歡。」
「可你看起來並沒有很開心。」
「因為對我來說兒子和女兒都一樣。」他開始幫商淼遠清洗身體,到胸前的時候,他笑,「好像比之前豐滿一點。」
商淼遠趕緊抬手護住自己的胸口:「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
周培青笑起來,在他濕潤的鼻頭上親了一下。
周培青回到軍部接受調查沒多久,飛利浦就遭到了曾經的情夫溫克斯的起訴,起訴內容是飛利浦已經長達八個月拒絕他與自己的兒子達西·飛利浦見面,並在兩人的資訊往來中有過多次言語騷擾的行為。緊接著,境外駭客組織爆出司徒靜生前曾多次與無政府主義軍團有密切往來,直接證據是上百封加密郵件,而其中一部分已經解密的郵件內容顯示,司徒靜曾與該組織多次密謀瓦解第四星系的政府軍力量。最近的一次計劃是在618戰場上,也就是那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爆炸事件。
一時間,飛利浦總統的私德及公德都遭到了民眾的質疑,人們有理由懷疑,司徒靜作為飛利浦的養女,與一切外界的聯絡很可能都是經過飛利浦總統本人的授意。而與此同時,大家也都知道,飛利浦總統與軍部不睦已久,直接原因也是兵權的歸屬問題,他是否想要透過境外勢力的介入獲取這部分權力,大家不得而知。
周培青在軍部的禁閉室待了兩個星期,出來那天只覺艷陽高照,被外界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得眯了眼。就在他打算尋找自己的光腦裝置聯絡商淼遠的時候,天際那抹強光似乎越靠越近,直到在地平面上炸出一聲巨響,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
元帥府內,正在備菜的餘珮被這震耳欲聾的動靜驚得在手上切出一到血痕,緊接著,她聽見二樓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她趕緊跑出廚房,果然看見商淼遠大著肚子神色慌張地模樣,他問:「什麼聲音?」
餘珮吞了口口水,攙住他的胳膊,說:「不知道,先到地下室去。」
商淼遠握著她的手,道:「我剛剛聯絡培青,他沒有回話。」
「他應該還在禁閉室。」
「什麼禁閉室?」商淼遠慌了,「他不是接受例行調查嗎?」此話一出,他也意識到這是為了讓他安心的善意欺騙,不由更加擔心。
「待會兒再說,先到地下室去。」
兩人說話間,空中又響起一道悶雷。商淼遠只覺地動山搖,家裡的狗上躥下跳地發出驚恐的哼聲,門外的警衛敲了幾下門。
餘珮說:「你先下去。」隨後轉身去給警衛開門。
商淼遠知道自己此時再問也是無用,扶著樓梯扶手,轉頭往地下室走去。